第二十四章 君子好逑[第2頁/共3頁]

他站在窗外，聞聲屋裡悉悉索索有人聲，因而拉開鷂子線順風而跑。他謹慎翼翼地將荷花形的紙鳶放上天，抬頭癡癡地看著，一兩隻鳥撲棱著翅膀在紙鳶旁翩翩起舞，以藍天為背景化作一副水墨畫。鷂子線牽著天的那頭，上麵不知是紙鳶，另有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素。二樓的窗子俄然被推開，何小荷一手托著疏鬆的長髮，一麵凝睇窗外的紙鳶，目光順著鷂子線向下，直直投落到一個薄弱的身影上。

諸位看官此時必然很迷惑，這呆墨客如何俄然這麼有掌控，再看看桌上的紙條，原是暝幽傳授給他的“求愛計謀”，恐怕他看不懂說甚麼話做甚麼事條條杠杠列的很清楚，足見暝幽這兄弟當得夠體貼殷勤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林文枋一邊自我安撫一邊怏怏走回堆棧。待到夜色深沉星鬥燦爛之際，路上寥無人跡，家家戶戶早已熄燈入眠，林文枋方纔提著燈籠躡手躡腳地來到何家，心想這萬籟俱寂，風聲緩緩，唱首情歌定是**徹骨，任她是鐵石心腸也該被唱化了。

這一語對何小荷無疑是好天轟隆，彷彿一計耳光扇醒她少女的好夢。細細想來，泫月確切與其他男人分歧，邊幅陰柔嬌媚不說，舉手投足間都彆有一番神韻，就連女子也遜他三分。如此風韻綽越的男人配與暝幽也不會讓旁人感覺分歧適。

小酒館裡酒香陣陣，周桌的客人們或談笑或聽曲兒，小二還是肩上搭著毛巾跑裡跑外埠忙活。林文枋向暝幽和泫月舉起酒杯:“我請二位一是為了慶祝，二是為了報歉。”說著林文枋將酒一飲而儘，連連拱手道:“鄙人為了討何女人歡心，口下無德衝犯了二位，還請寬恕則個。”

何小荷紅了眼圈，抬眼望著林文枋，才發明他雖冇有暝幽那般超脫的麵貌，卻生的潔淨，長方臉，忠厚的眼神，隻看一眼就會讓人感覺他是個胸無城府、能夠信賴的人。

第三日淩晨，林文枋還是咬咬牙去了何小荷家。昨晚淋了水加上兩宿未眠，現在他已神情恍忽頭重腳輕，手拿著紙鳶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個不謹慎就會栽下去。

“那……你可承諾我？”林文枋怯怯地探聽，見何小荷彆過臉不說話，便覺得她還想著暝幽，隻想從速斷了她的念想，倉猝道:“我曉得你顧慮暝幽，但是你倆不成能，他……”林文枋心一橫，心想兄弟對不住了:“他是崇尚男風之人，他待泫月如何好，莫非你看不出來麼？”

“你！你……真真是個木頭，阿誰女人如果看上你也是瞎了眼的。”何小荷忿忿地將膏藥往他身上一丟，坐在桌旁生悶氣。因見桌上有張紙條。便信手拿來看，頓時羞紅了半邊臉。又想起前幾日早晨有人在她家門外唱情歌，內心頭天然也明白了**分。她斜眼偷偷瞥著坐在床邊的林文枋，他彷彿被她的話弄得非常頹廢，耷拉著腦袋囁嚅道:“我曉得本身不及暝幽會討女人喜好，學不來花前月下也不會說蜜語甘言，到我對何女人是一片癡心，六合可鑒。若此舉不成，我便是再為女人唱幾夜歌兒，放幾天紙鳶，就是遍體鱗傷我也……”還冇等他說完就被何小荷丟來的紙團打斷，“夠了，莫賭毒誓，我可不想見你再摔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