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依然不悔(劇終)[第1頁/共12頁]
東方青玄揉著額頭,突地一笑,自言自語道,“難怪你阿爹恨我……”
“阿楚……”他漸漸望天,幽幽道:“我如有寶音一半的勇氣,我如有阿木爾一半的對峙,我如有天祿一半的運氣……我的餘生裡,可會有你?”
夏初七:“……”
她正在擦手,聞聲昂首,看著他笑,“寄父,有事?”
“畢竟在這個故事裡,我不是配角。”
說到“女兒”時,他的目光變深,看著夏初七,一雙淡虎魄色的眸,像琉璃生光,剔透,晶瑩,似蘊了無數情感,卻讓人看不懂一絲一毫。
這些長處,都是東方青玄冇有推測的。
“耶——”寶音鎮靜地跳起來,“阿木古郎,你對寶音真好,真好啊,阿木古郎——”
久久站立,他突地長長一歎,“出來吧。”
趙樽神采微沉,那濃濃的帝王之氣下,是壓不住的笑意,“朕很忙的……”
永祿九年正月,凶信傳入南晏,兀良汗大妃歿,留下一子,取名巴圖。大妃亡故後,兀良汗王今後平生未娶,其愛妻之舉,在漠北草原上,被傳為嘉話,那一名由始至終無人得見的斑斕大妃,也成為了兀良汗人的傳說。
漠北草原上,淩晨的輕風吹開了迷霧,陽光赤拉拉地暉映在綠油油的青草上,牛羊在肥美的河岸吃草,一個八九歲的少年身著鎧甲,揚催促馬,雙目熠熠生輝地看著身側風韻不減當年的父汗,笑容裡,有實足的自傲。
為他撐傘的人是如風。
現在,陵修好了,他的大婚過了,開春了,雪化了,天也放晴了……是時候接他佳耦返來了。
那是一首漠北草原的小調。
寶音的嗓子拖得長長,軟軟的,像個嬌氣的女人在撒嬌。東方青玄念及舊事,低頭看她時,麵色更加溫和輕暖,“寶音,你問這麼清楚做甚?”
咳,或者說,全部故事都已結束。
“那阿木古郎,來日寶音出嫁,你會來南晏嗎?”
“娘娘言重了。”東方青玄身姿似有一點生硬,但神采還是穩定,算是默許了她的話,微一思考,笑道:“小丫頭的戲言罷了,大人何必當真?她要玩耍,便留下吧。數年不見,青玄也一向念著這個女兒。”
換了昔日,夏初七看她如此,必然撈起一根雞毛撣子就朝小丫頭的屁股揍疇昔。
因而,故事終究要結局了。
一樣葬以衣冠的人,另有東方青玄。
東方青玄朝她微微一笑,淺抿唇角的神采像是安靜,又像在極力啞忍某一種難以壓抑的情感,“要詰責青玄的人是娘娘你,青玄已然搶了先機,籌辦好洗耳恭聽了,娘娘為何又不肯明示?”
他另有一肚子話,冇有來得及說。
“阿木古郎……”
當趙十九曆儘艱苦坐上尊位,終可俯瞰天下時,昔日忠屬卻已不在。繁華繁華不能共享,就連骸骨也在光陰滄桑中落空,縱是執掌江山的帝王,也隻能無法地接管如許的拜彆,那是何種的苦痛?
寶音咀嚼的嘴巴愣住,像被噎了。
永祿五年初,趙樽在帝後陵寢對山的一處風水寶地為廣武侯陳景和夫人晴嵐新建陵墓,讓他佳耦二人身後也可伴隨帝後,被眾臣視為天子賜與功臣的最高禮遇。
寶音嚴厲的苦著小臉,“是啊,病了。”
半個時候後,夏初七從那間屋子出來。
好一會,她才捂著胸口,減輕了語氣:“就像錯失了甚麼,會畢生遺憾。阿孃,給女兒一個機遇,好不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