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共3頁]

徐姥姥道：“家裡頭都好著呢，就是我想著有兩年冇見真哥兒了，內心怪想她的，也不知她長了多少，是不是把我忘了……就惦記取來看看，恰好兒土娃也大了些，我想帶他來認一認他的大姑姑跟姑父。”

應蘭風忙讓著徐姥姥入內再說話，大師夥兒才都又進了門。

見李霍跟四丫頭兀自不敢動，李賢淑就拿了一塊兒核桃酥，把李霍拉到身邊兒，道：“到了大姑姑這裡，就像是在自個兒家裡一樣，彆拘束著，先吃著這個，早晨姑姑再給你做好吃的。”

李賢淑見她娘猜了出來，不由地眼圈一紅，卻又不謙讓白叟家替自個兒擔憂，便又笑著說：“您白叟家彆多心了，既然來了，就自管住下，來這一趟也是不易，能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纔好！”

如此淚竟落了一起，李賢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縣衙門口，手扶著門扇纔要叫上一聲，眼睛卻已看到麵遠景象，頓時之間目瞪口呆起來。

應蘭風含笑看她，和順道：“快去吧。”驀地放開她，拂袖快步往外走去。

李賢淑拉著他不肯放手：“要去就一塊兒！”

徐姥姥撿了幾個有些兒軟的沙瓤山查果子給應懷真，道：“真哥兒嫌酸，等姥姥把剩下的果子和冰糖一塊兒煮地爛爛的，給真哥兒舀著吃，那是又甜又酸，最順氣解悶兒不過，你娘在家裡的時候也最愛吃的。”

入內請徐姥姥坐了，李賢淑怕她們趕路倉猝中午冇用飯，何況跟著兩個半大的孩子……最是怕餓怕渴的，因而便先叫快意吉利兩個倒熱茶上來，又去籌辦些吃食。

李賢淑咬著牙，終究點了點頭，淚自眼中劈裡啪啦地掉下來。

吉利一臉茫然，道：“女人一早攔著我問了我來人在哪，便自個兒出去了……少奶奶，這來人是……”

那是個衣衫樸實卻極精力的婆子，已經上了些年紀，一笑之間額頭眼角便有皺紋顯出，她的身邊擺佈，跟著個看似五六歲的男孩兒，非常肥胖，並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羞羞怯怯地立著不言語。

應懷真站在中間，正打量李霍，見小孩兒隻顧耷拉著頭，也不知是不是在聽，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

徐姥姥見孩子們都忙著，應蘭風又不在，就跟李賢淑小聲地說：“大丫兒，我是不是來的不剛巧了，你這兒是有甚麼事兒了呢？”

應懷真咬了口，小臉微微皺起，吐舌叫說：“酸……”

李賢淑本正哭著，聽了這話便道：“你瞎扯甚麼！我向來未曾悔怨嫁你，莫非你倒是嫌我了麼？”伸手便打在他的胸前，卻又不捨得用力，輕捶了兩下，又哭出來，道：“都這麼多年，阿真也都這麼大了，你也該曉得我的心，如何淨說些叫我悲傷的話。”

李愛玲紅著臉，上前施禮，小聲叫了“姐姐，姐夫”，便又低頭不言語了，徐姥姥又拉那小孩子，對李賢淑道：“你看他是誰？”

那婆子更加眉開眼笑，道：“我的身子骨好著呢，這兩個孩子也爭氣，一起上冇給我添費事，順風順水兒地就來了！倒是彆嫌我們來的冒昧纔好……”

婆子轉頭，見了李賢淑便笑道：“大丫兒……”俄然看到她臉上淚痕縱橫未乾，雙眼也是通紅的，便楞道：“這是如何了，如何像是哭過？”

應懷真抬頭看著，又是獵奇，又是笑。應蘭風連聲道：“是是是，您白叟家說的極是，隻是您白叟家要來如何不事前說一聲兒？我或者派人去接……這一起上道兒可不好走，必定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