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4頁/共5頁]

小唐道：“我倒是向懷真賭咒，今後再不會傷著你了……”

這一番纏綿，不知不覺，從寅時剛過，到寅時之末。

小唐恰好抱住她，又不敢死命壓著，道：“伉儷相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自有信心會同懷真更好……你可彆惱我了呢？”

懷真忍不住又一笑，抬眸道：“真的？”

小唐略吸了口氣，問道：“可容我留下了？”

懷至心頭亂顫，便道：“不準！”

小唐心驚，不由輕聲喚道：“懷真……懷真？”

懷真呆呆地望著，目光不知不覺落在小唐的唇上，見那雙唇微微潤著，吵嘴微張，彷彿等人親吻似的。

可當她說“不喜好就是不喜好”的時候，眼中的仇恨倒是真逼真切，他自誇不會看錯，那究竟又從何而起？

小唐低頭打量著她，俄然柔聲說：“先前……我失了矜持，到底傷著了懷真……叫你刻苦了，我內心……獨一牽掛不安的就是這個。”

懷真趴在他肩頭，淚落氣噎，哽咽說道：“不是做夢，明顯是你……你不睬我、不認得我了。”說著，差點放聲大哭。

懷真聽了，早就羞紅滿臉，又聞了最後一句，便瞪著他道：“油嘴滑舌，這個如何能算數？又是來瞎扯哄人的。”

這很多日子未曾靠近，現在細看，卻覺端倪不幸，宛轉生輝。

誰知懷真動了動後，很快又抽了一下，卻未曾醒來，小唐眯起眼睛偷偷看她，看了一會兒，才覺不對。

小唐會心，便停下來，垂眸看她，見她也不作聲，隻顧亂看彆處。

小唐去後，吉方便送了羊乳出去給懷真喝，又漱了口。

懷真紅著臉，還是不答，小唐低低笑了兩聲，道：“不答話，便是默許了呢？”

小唐嚇了一跳，怕是她醒來了，若發覺他趁機“高低其手”，隻怕又要惱了，因而忙停手裝睡。

懷真不該，鼻端卻哼了聲，竟公然是哭腔，小唐知她做了惡夢，便忙側身撐起，悄悄攏住她肩頭，略進步了些聲音，喚道：“懷真？快醒醒。”

小唐看她目光依依，大有渴求之意，貳心底卻有個疑問，隻想了想，覺著現在不是出口之時，就點點頭，道：“我聽娘子的。”說著，就把她抱入懷中，讓枕著他的左臂，右手便將她的長髮撩到中間兒去，手指插在發間，纏繞摩挲，如此過了一刻鐘工夫，便冇了動靜。

懷真聽了，便走開兩步，這會兒小唐就喚了丫環出去，服侍換衣，又去沐浴。

卻見懷真蹙著雙眉，長睫當中，竟透出淚光來，身子亦微微顫栗，彷彿是在抽泣……但是明顯還是睡著。

懷真見他如此，曉得攔不住，何況才新婚，他若老是睡書房，倘傳了出去，也是不像話。

懷真見他公然是說到做到，大為心安，謹慎昂首看了一眼，見他雙眸合著，長睫動也不動，她趁機細看小唐的眉眼，本來跟他相對之時，隻要對上他的眼睛，無端就覺心慌震懾……叫人冇法自主似的，現在因合著雙眸，她反倒能夠放心當真細看了……

懷真顧不得害臊，便微微側著頭，掩嘴笑了起來，小唐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偏是如此天真天真，便翻身而上，把懷真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