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第3頁/共5頁]

成帝愣愣地看著，幾近不能信賴。

太上皇顫巍巍地又坐起家，定了神，複咬牙切齒說道：“朕要他們死……要那孽種都死！”

未幾時候，應含煙先來到了，九公雖未曾明說，但是太上皇看含煙上前兒，自曉得是九公透了信，也曉得她來意如何，便先嘲笑道：“你這會子來也是冇有效，朕必然要他們死！”

含煙垂淚道：“含煙隻是冇有彆的體例，太上皇不肯成全，含煙隻能先一步去了。”說完，便俯身貼地，磕了幾個頭。

驀地間，那女子偏轉過甚來，如許柔媚可喜的麵孔，清麗出塵的容顏……似是懷真，也似是德妃。

懷真站住了，手扶著門扇，才道：“不必特地去說，倘如有人問，就隻說……我回孃家住兩日就是。”說著，畢竟一咬牙，邁步出了門去，才走一步，忙取出帕子來，竟是淚灑一起。

太上皇一愣，擰眉看她：“你說甚麼？”

懷真垂著頭，心中那句話，竟不知要如何說出口，思忖幾次，終究說道：“太太……如許疼惜小瑾兒，今後，必定也會好生顧問安妥那孩子。”

來不及反應，太上皇聽到本身暴喝了聲：“賤婢……”

懷真天然也記得，思及昔日，早忍不住淚落，隻幸虧是低著頭的。

這一支金釵，是昨兒懷真掙紮間落在地上的……九公是個故意人，本要撿起來，隻是卻見含煙悄悄拿了去，九公是以纔沒有言語，那裡能想到，竟是今兒這個用處，刹時魂飛魄散！

唐夫人聽了這一番話，便感喟道：“你這孩子向來懂事，可也太懂事了呢……唉……”又是欣喜，又卻有些心傷地望著。

懷真昂首看他一眼：“既說是告急軍情，天然是半晌也不能遲誤，又是兵部的尚書大人派人來請，隻怕公然事非等閒。三爺還是快去的好。”

兩人冇法，隻好服從去行事。

唐毅又看了她半晌，卻見她的眼睛微紅，嘴唇也有些紅腫著，是方纔在車內被他一時情不自禁而至……這一刹時，他竟渾然忘了甚麼體統，手指悄悄撫過她的唇瓣，忽地低頭下去，便在唇上吻落……

唐夫人聽了，本並未幾心，纔要笑著說幾句，忽地又覺出幾分非常來，當下收了笑，道：“這……這是如何說……如何聽起來倒像是……”

那兵部的人本來見唐毅抱住懷真，早已經驚得彈出雙目來，雖有些耳聞說唐尚書愛妻如命的……但是畢竟隻是耳聞，並未目睹，而他所目睹的，便平日是唐毅那樣君子端雅，寂然持重的風采姿勢，那裡曾想過如此？

唐夫人見她不答，卻又覺得本身是多心了，因笑道：“我是小瑾兒的奶奶，天然是要疼孫子的，你這孩子，莫非怕我不疼他了不成？你放心，這孩子是我的心尖兒肉呢，現在連毅兒都不算甚麼了……我眼裡隻要我的寶貝孫子跟你！”說著走過來，便乾脆抱住懷真，歡樂地笑了起來。

懷真呆呆看了唐夫人半晌，望著這夙來當作慈母似的人，各式不捨，各式難為，那話卻在喉頭幾次，隻是說不出來。

懷真聞聽，更加難過，恐怕忍不住淚，便垂下頭去。

夜雪挽著承擔隨行，將出門時，不免小聲問道：“奶奶，太太那邊兒，總該說一聲兒的。”

唐夫人聽聲音有些古怪似的，便轉頭看她，這會子，才見她臉上有些異色。唐夫人便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