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第4頁/共4頁]

懷真昂首看他一眼，現在相對，再想到曾經曆過的那些存亡攸關……便又轉開首去：“是麼？我聽聞……東海上戰事是贏了的？”

懷真非常驚奇，又看唐毅，現在卻有些擔憂貳內心不受用，便溫聲道：“這孩子……隻怕是認生呢，畢竟好些日子不見了……”

唐毅回身，纔看著她道：“懷真，今兒……可隨我回府去罷？”

想到她方纔低聲所念，不覺低低道：“彆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鬥雪霜中。折來喜作新年看，忘懷今晨是季冬。”這何止是說月季，正也似是說她了。

唐毅聽到這裡，才方色變。

唐毅正恐怕小女孩兒見了他會驚駭，倘若又如小瑾兒昔日一樣大哭起來又如何是好？誰知竟是如此！一時竟看得呆了。

懷真說著站起家來，眼底已經有些潮濕，卻仍笑著輕聲說道：“當時從高桅上跳下之時，我自忖必死，但是就是在那一刻，我記起來我宿世是如何死了的。”

懷真啼笑皆非，忙蹲下身子：“是如何了？常日裡不是很想的麼？”

一念至此，俄然又想：唐毅做甚麼事不是如此？麵上不透分毫，底下早就“暗度陳倉”了。

懷真忽覺唐毅彷彿在微微顫栗似的，便悄悄喚了聲：“三爺？”

唐毅皺眉道：“我何曾委曲本身了？”

懷真道：“有些錯兒是能夠被諒解的，可有些不能，何況我怕，將來我仍會犯下如許的錯誤兒。實在我明白三爺的情意，三爺的眼界比我高遠太多，就如船行海上，你我同舟，我所能瞥見的，大抵隻要這艘船上的風景，可三爺瞥見的，除了船外，卻還是整片的海疆，以及風雨陰晴。”

懷真這才咳嗽了聲，道：“是了，你還冇見過神佑呢……去瞧瞧她罷。”因又擔憂唐毅不解，便道：“因是在城隍爺爺跟前兒……”說了一半，忽地又覺著這話也不大好，畢竟不是甚麼極好的舊事，當下便又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