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第4頁/共5頁]

徐姥姥看著他，真真兒越看越愛，越看越敬，不由心中安撫，便覷眯著眼，舉手笑道：“唐姑爺，這個手鐲子，但是你送的？”

唐毅見她焦急，便安撫了幾句，又笑道：“放心，我出來的時候交代過了，也同姥姥跟嶽父都說過，不礙事。”說話間，唐毅縱身悄悄躍到樓上，將她攙扶起家，替她清算安妥，才自著了衣袍，又抱著她下了閣樓。

白馬因也得了一夜安閒，在河邊吃草河水，現在見了仆人，便撒歡起來，懷真見它撅嘴來蹭，便壯著膽量摸了摸它的臉，白馬用鼻子蹭了她的手一下兒，便乖乖地不動了，極大的眼睛裡亦是一片乖柔，公然萬物有靈。

淩絕見他不言則已，一開口公然是令人不堪接受的話，便擰眉低頭沉默了會兒，才道：“既然是您問的，我不敢坦白。外頭的人都覺著我是大義滅親，但是我之以是對應家這般，不過是為了報仇。”

懷真拿在手中把玩，又舉起來看了會子，忽地想起來一事，便忙對唐毅道：“我竟忘了，昨兒我們並冇歸去……家裡頭還不知急得如何樣呢？”

懷真緩緩起家，轉頭看去，卻見自閣樓的隔板以外，視窗上忽地冒出一枝子盛開恰好的梨花，彷彿還帶著朝晨兒新奇的晨露，向著她悄悄地晃了晃。

兩人說了會子，蘭風李賢淑等聽聞返來了，便過來相看，倒是曉得唐毅的脾氣……雖看著是個最穩妥守端方的，時不時卻偏石破天驚、令人不測，是以齊齊地不提昨兒他們不歸之事。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幼年？足風騷……

何況李賢淑也早去看過了懷真，見她嬌容帶羞，卻明顯是極歡暢的模樣，李賢淑天然也不肯多說，隻笑道：“嘖嘖，還是你們年青活泛，這般有情風趣兒的，你爹就從冇有這份兒心機……”

唐毅並不辯白，隻是悄悄地看著他，但是就隻是這一個眼神，便已經掀動了淩絕心底的虛，他眼睜睜地回看唐毅，半晌，便後退兩步：“不！你不必希冀壓服我，我不信！毫不信！”

唐毅本來不想說出這些，畢竟木已成舟，難以挽回；畢竟淩絕是淩景深最鐘愛的弟弟，他曾發誓要顧問他；更畢竟，懷真已經健忘了前塵。

隔著轎簾，耳畔模糊卻聽路邊人笑道：“賢王爺的嶽母八十大壽，端的顫動熱烈，好些兒大官去幽縣拜壽呢，這不，永平郡主跟唐尚書大人也都去了。”

她總要惦記取他，總要呈現在他跟前兒，因為她的確是忘不了，這個害了她百口之人。

眼看將進城之時，蘭風俄然想到一件事，便對唐毅道：“前些日，小絕因重傷，那竹先生說要那勞什子的噬月輪才氣勉強相救，是建儀來了府上，把那物找了去……本來是你從沙羅把此物帶返來的，可曉得此中妙用？”

淩絕抽絲剝繭，極力回想，但是在唐毅說出淩景深去見*之時，貳心中就早生出一個極其可駭而不堪的遐想來，現在再行回思舊事，公然……

唐毅頓了頓，才道：“但是景深心機深沉，他的苦衷，若不宣之於口，等閒不會有人猜到。連我，也是後知後覺。”

那日懷真自唐府偷偷跑來淩府，纏著他不肯拜彆，唐毅親身追來，因見他不慎推倒懷真，始終麵沉似水的唐毅，竟然動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