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不謀而合[第1頁/共2頁]
就當赫連嘯倉促逃竄的時候,一扇窗戶內銀月灑輝,景夙言看完信鴿送來的最新密報,將蠟丸用內力化為齏粉,轉過身輕笑道:“他這個蠢貨,自始至終都落在彆人的騙局裡都不曉得,最後為人做了嫁衣裳,本身倒成了喪家之犬,真真好笑。”
旬後當即抓住武德帝的衣袖道:“陛下!要救他們啊!”這但是她獨一的皇孫,更是赫連恕即位最大的砝碼,她絕對不答應蘭兒有甚麼閃失!
這大炮是哪來的?為甚麼他向來不曉得武德帝置備了這門大炮?本來,武德帝自始至終都在防著他!
城下,赫連嘯一身銀光鎧甲,眼瞼微微向上挑起,像是被扯開了畫皮,暴露內裡最實在,也最為可愛的貪婪與勢在必得的野心。他吊著眼睛,手裡的銀槍上紅得發黑的血液滴滴落下,整小我彷彿天國裡爬出來的厲鬼:“父皇,您老了,國事如此繁忙,兒臣如何忍心見您如此勞心勞力?您看,你都老眼昏花了,到處被身邊的妖孽利用,卻不信賴你的兒子我,父皇,這是您逼我的!兒子實在不忍心看我們赫連家的江山被妖孽苛虐,以是兒臣就想,這國事不如交由兒子替您分憂,您也好空下時候來保養天年!兒臣這但是為了您好啊!”
“開口!”被當著數萬名將士的麵歪曲,旬後隻覺顏麵受損,長長的金指甲用力扣在雕欄上,眯起的頎長眼角裡全都是殺意,“汝等大逆不道之徒,竟然敢歪曲本宮,本宮必教你碎屍萬段!”
景夙談笑了一下,走到餘辛夷麵前,潔白的指尖從餘辛夷唇邊沾了一滴偶爾落在上麵纏綿不去的水珠子,在桌子上遲緩而文雅的寫出一個字。
城門之上,武德帝龍目圓瞪死死望著城門下身披戰袍的親兒子――赫連嘯,勃然大怒道:“你這個孝子!孽畜!你這是乾甚麼?想搶走朕的皇位嗎?!”武德帝已經氣憤到極致,他這平生跌宕起伏,曾經在寺人底下忍辱負重為千夫所指,也曾君臨天下受萬民朝拜,但唯獨冇想到人到暮年,竟然被本身的親兒子兵臨城下!
他部屬幾名侍衛立即將兩名狼狽至極的人質帶了上來,隻見衛國公主與赫連恕獨一的子嗣赫連蘭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木架上,渾身狼狽,嘴巴被爛布緊緊塞住,直接就架到了軍隊最前麵,隻要哪怕一根箭射過來,先死的也會是這兩小我!
“妖孽?”赫連嘯藍得妖異的眸子子掃到武德帝身後靜觀其變的旬後身上,“鳳舞龍憩,妖星禍國、金玉敗絮,賊人亂朝、牝雞司晨,國將不保!這類種可都是上天降下的旨意,老天爺早就表示了我們妖孽為何人,父皇啊父皇,你如此賢明莫非還看不清麼?不過冇乾係,兒臣本日率兵前來,就是為了清、君、側!”
餘辛夷手中端著一隻白瓷海棠杯悄悄把玩道:“你猜那根箭是誰射的?”這場戰役,自始至終他們都是看戲的。最好狗咬狗,多咬死一隻是一隻,他們要做的隻是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餘辛夷抬眸與他視野訂交,各自一笑。
兩小我不謀而合。
大旬國二十年來最大的暴動終究暴露真臉孔。二皇子赫連嘯以龍塌生妖,清君側滅妖邪保國度的名義圍攻皇城。虎威大將軍與天子新封的紫袍將軍季樊青,帶領兩萬近衛營正麵迎戰,陽邏城墮入大亂。
這場戲生長到現在真是讓他們欣喜啊,接下來,彷彿也到了他們該出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