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兩敗俱傷[第1頁/共3頁]
“攔住他!”李寒山大吼一聲,費經心機設局把柳青岩引來,天然是存了必殺之意,當然不會讓柳青岩逃脫。
“滾!”
金鐵交擊的聲聲響起,數息之間,兩人已是比武三四個回合。
“命還真硬!”李寒山瞳孔一縮,內力吞吐,從劍身傳到柳青岩的手掌上。
“柳大人好見地,不錯,就是燈油。剛纔李某挑燈芯的時候,不謹慎灑了點七魂香在燈油裡。我們遲延了這麼長時候,想來現在柳大人的內力已經十不存一了吧?”李寒山點點頭,道:“柳大人,本日你若命喪此地,不要怪我,怪就怪你一向陰魂不散的清查此事。”
魚鉤反彈,像根離弦之箭激射而飛。方向恰是離柳青岩不敷十米之遠的李寒山。
魚絲像條小蛇纏繞在細劍上,銀色的魚鉤劃過一條淺淺的弧度,割向柳青岩的喉嚨。
但是李寒山的笑容很快就固結在臉上。柳青岩的左手俄然抬起,一把抓住了劍身。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紅的刺目。
叮!
啪!
彈指間,細劍從獨臂人眉心一劍貫入。抬起一腳踢飛獨臂人的屍身,柳青岩張口吐出一口黑血。
柳青岩呼吸垂垂混亂,身形不住發展。紫玄色的血液止不住的從七竅中淌出。看起來,果然如李寒山所說,靠近油儘燈枯的境地了。
“噗”!
沈柔呆呆地看著斷氣的獨臂人,淚水漸漸湧出。“柳青岩,還我夫君命來!”揚起手中匕首,對著柳青岩的胸膛刺下。
柳青岩睜眼一看,竟然是顆人頭。人頭臉孔猙獰,仍然儲存著驚駭之色。
艱钜的取出一瓶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略做喘氣,柳青岩扒過李寒山的屍身,在衣服裡摸索出幾隻藥瓶。
柳青岩目露絕望之色,劍尖的冰寒氣味吻上喉嚨,刺激的脖子上出現一層雞皮疙瘩。
軟劍穿過手掌。柳青岩一側頭,固然躲開了穿喉一劍,但是臉頰上卻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老虎就是老虎,不管是抱病的還是受傷的。他畢竟還是老虎,沈柔伉儷的前車之鑒,李寒山涓滴不敢粗心,軟劍一陣顫抖,遊龍般抹向柳青岩的脖子。
煞氣畢露的一聲斥喝,驚的徐懷不由身形一頓。手中魚竿頓時刺了個空。顫巍巍的望著渾身血汙,卻又凶神惡煞的柳青岩。徐懷嚥了一口唾沫,一咬牙,翻身躍出了門外。
內力難覺得繼之下,隻能停下腳步。拄著細劍,柳青岩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漬,目光冷冷的掃過李寒山三人,狂笑道:“就算我死了,也會拉你們一起去見閻王爺。”
柳青岩雙腿一軟,再也有力站立,踉蹌著坐在了地上。
李寒山與徐懷麵麵相覷,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著一身煞氣的柳青岩,李寒山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一咬牙,道:“趁他病要他命,併肩子上!”
柳青岩麵對兩人的夾攻,神采沉寂如水。反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細劍,信手一揮。
柳青岩苦笑一聲,拔出插在手掌中的軟劍,癱坐在地上。連番血戰,透支體力。現在已是達到了生命的極限,哪怕隻是動一動小指,都疼的盜汗直冒。
“哇!”
“死去吧!”李寒山手臂一伸,劍尖已是抵上柳青岩的咽喉。彈指間就將一劍穿喉。
柳青岩如遭雷擊,再也抓不住軟劍。
柳青岩緩緩地鬆開手指,沈柔的屍身像灘爛泥般摔在地上。紫玄色的血水,泉水般從柳青岩的口鼻中溢位,刹時將柳青岩的衣衫染的一片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