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改頭換麵[第1頁/共5頁]

寥落皺眉看著院子裡被堆成數堆的雪，烏黑的眸子泛著潮氣，直直看了好一會兒，才感喟說道：“我開初是盼望著本年能下兩場雪，但是現在，我感覺老天爺過分了些。”

大街上積了一層雪，走上去“嘎吱”響，大街上也有人打掃的陳跡，但結果不大。天寒地凍，大街上行人希少，反而呈現了很多衣衫襤褸的乞丐。

寥落也緊緊地盯著她，水眸深處掩蔽著不為人知的冰冷，顫抖著聲音說道：“但是……但是寥落的身份……怎能入玉碟？”

周尚宮冷酷又淩厲的視野直射過來，看著寥落一副將近哭出來的模樣，終是歎了口氣，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子佩廢了，先前的人也被清除，就隻剩下一個你了，除了你另有誰？”

這幾日來，寥落每天都鬱鬱寡歡，最常做的事，就是抱著熏籠站在廊下看漫天飛舞的大雪，眉頭一日比一日皺得緊，麵色也一日比一日來得凝重。

“這是我該做的，今後這些事情，還是要第一時候告訴我。”寥落冇有昂首。

“快起來。”周尚宮上前將她攙起來，見她淚水漣漣的模樣，笑著碰了碰她的臉，說道。

張媽媽看了眼在遠處打掃的墜兒，抬高聲音答覆：“女人放心，明天動靜返來，人已經遵循女人的叮嚀安設好了。”

寥落低頭撫弄著熏籠，聲音低下去，“再如何說，也有一起長大的交誼在，將她拋出去，我也是逼不得已。”

密室裡燒著三盆銀絲碳暖和如春，陸攸寧正坐在火盆前的一張搖椅上翻看著簿子，七爺按例離火盆最遠，抱胸靠在窗前，他一向看著窗外，連寥落出去也冇有轉過來看她一眼。

寥落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七爺，說道：“不會吧，私鹽案不是已經結了嗎？七爺隻是去查一些後續的事，不該該呀！”

寥落烏黑的眸子沉了沉，問道：“幽冥三司是甚麼？”

“學的端方都去哪兒了？”清如流水般的聲音，帶著峻厲。

從後門出了不起眼的茶館，寥落一起不斷直接往玉堂春而去。玉堂春的買賣要好一些，也不等跑堂小倌上來，寥落徑直就上了二樓的雅座。

寥落垂了頭長睫低覆，施禮道：“寥落謝過大人！”

陸攸寧輕笑道：“是，今後都告訴你。”

昂首望去，就見七爺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從二樓上探出來，麵無神采地看了她一眼又歸去了。寥落的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已經呈現小混亂的街頭，收整了下表情，回身上了中間的茶館。

寥落將手中的簿子一合，眼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陸判，能不能彆玩了，我頓時就要走了。”

寥落吃驚地抬眼看向她，趕緊撩袍籌辦下跪，卻被周尚宮叫住了，“不必了，娘娘免了你的禮，畢竟，今後你就是平親王側妃了。”

寥落將帽子和內裡的大氅脫下來混亂扔到中間的椅子上，隻伸手去烤火，點頭說道：“你看了就好，快說說看上麵是如何回事，我還要去一趟玉堂春。”

“女人進屋去吧，這天冷得很，等下管事的會讓府兵來幫手弄那些石頭，不好衝撞了女人。”

未時剛過，寥落就從王府後門走出來，她仍舊是一身男裝打扮，明天還加了頂狐皮帽子，加上裹得嚴實的大氅，將她半張臉都遮了去。

陸攸寧一臉遺憾地聳聳肩，“好吧，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