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七十九回[第1頁/共3頁]

大楚自太祖起，為安寧邊疆，雲南便前後任命了百餘位土司官。因本地民族浩繁互不統屬，故大雲南土司官各自所轄之地，便如小王國。此中權勢大者，除了徐若麟外祖，慶州泰布答土司外，馳名，當數方纔魏國公所提孟州顧天雄。此人是孟州世襲土司，顧氏處所政權第十代統治者。德和二十一年時，顧氏因稅賦題目，與當時雲南總督李若鬆起怨，牴觸中次子喪生。大怒之下，出兵征討李若鬆，攻擊餘慶、大乎等地，朝廷嘩然。後被身邊幕僚勸止，退兵乞罪，又向朝廷納銀四萬兩和百年大木美材一百棵贖罪。當時順宗身材朽邁精力不濟，偶然於此，見他主動認罪，令其將宗子送入京為人質。過兩年，顧天雄打通暢宗身邊寺人討情，將兒子放了歸去，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相互見禮畢，趙晉看了眼初念，道：“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賢伉儷攜令嬡一家同遊，叫人不堪欣羨。”

初念一笑，“公公允日雖有些不近情麵，這事倒還上心。昨早晨你去見他了？他和你說了甚麼？”

趙晉數日前，奉旨從封地回京參與太祖孝陵祭謁——這是趙琚初次以天子身份主持祭謁，天然昌大非常。他便攜了娶月羊王妃李氏一道入京謝恩。徐若麟曉得他回了，卻冇想到會這裡相遇。腳步略微一緩，劈麵趙晉也已經看到了他佳耦二人，一樣一怔，隨即很麵露笑容。

初念也看到了趙晉。待他攜了王妃到近前，相互停下腳步，見王妃與本身年紀相仿，麵龐秀雅。兩個男人相互酬酢之時，初念照命婦見王妃禮節對她施禮。約莫是嫁原因，她瞧著略帶羞怯之色，卻也端莊地受了禮，與初念扳話幾句，能說一口流利漢話。

果兒欣喜不已，點頭稱謝。

徐若麟曉得她坐不住，招手叫近旁知客僧帶路。蘇世獨便拖青鶯一道分開了。隻剩他佳耦二人帶著果兒。

寺院後山之下連著東湖,一望無邊,夏秋時湖水漫漲，鷗雁來往,風景如畫。現在雖入冬，也有一番新奇氣象。因護國寺是皇家“大道場”,天子謁陵返來，偶然此駐蹕一夜，以是湖東建了座不大行宮,連帶著便連東湖也成禁地，並不對外人開放。

“這是功德。”

……

徐若麟與趙晉再說幾句，兩對佳耦便告彆。徐若麟目送趙晉背影，目光如有所思。初念並未發覺，隻是將目光從李氏王妃背影上收回時，笑著道了一句，“他佳耦看著真班配。”

徐若麟方纔來時,一起便碰到很多熟人。現在坐定，不時有人來包廂外問謁，不堪滋擾。一堂完後，徐若麟便攜初念和果兒分開，籌算也去東湖邊逛一圈。

“若麟，先前雲南時，我見那邊局勢很有些奧妙。大要不驚，內裡熟怕早已波瀾暗起。孟州顧天雄此人，與雲總督李若鬆生仇，現在萬歲，又對他向來顧忌，我怕他遲早會生變。你是天子近臣，朝中可有聽聞此事？”

徐若麟看她一眼，略一停頓，隨即笑道，“冇甚麼。不過說了幾句朝廷當下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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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笑道：“夫人有命，安敢不速？”他是初念提這事過後，次日便派人送信給他父親。

趙琚登皇位以後，橫貳心頭芥蒂很多。侄兒趙勘餘黨及傳說中破城日被置換逃生皇太孫、北方北宂和赤麻人，南邊，便數這孟州顧天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