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第2頁/共4頁]
到了早晨,初念終究明白了過來,白日阿誰徐邦瑞過來是做甚麼了。伉儷二人閉門上榻以後,還是那樣並頭說了一會兒話,初念要下去熄燈,卻被他拉住,從枕下摸出一本冊子,遞到她麵前,輕聲道:“嬌嬌,你看看。”
初念打量了下他,見他確切不像病了模樣,這才籲出口氣,拿帕子擦了下他額頭。
他很瘦,因為長年不大見陽光,身上皮膚也很白,涼潤而光滑。
再幾天疇昔,徐邦瑞並未再暗裡打攪初唸了。偶然國太那邊碰到,口中也是聲聲“二嫂子”,瞧著極是有禮。
徐邦瑞不覺得意,笑道:“便是跟嫂子你說了也冇甚麼。秋蓼那丫頭是風騷,本身貼上來,我也就隨便弄幾下罷了。本來另有些擔憂,怕嫂子你會跟太太說。不想竟冇。可見嫂子麵上彆管如何冷酷,內心還是疼我。弟弟多謝嫂子珍惜之意。”
初念展開眼睛,瞥見他翻到了中間一頁。頁上女子赤身俯跪於男人腿間,正張口含住那東西。臉愈發滾燙,直覺地便架空,想點頭,隻丈夫殷切等候目光下,脖頸卻又生硬難動。半晌,隻憋出了一句:“是……三弟拿來?”
“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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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因房中另幾個大丫頭各自有事,初念便隻帶雲屏一人去了司國太處。出來行至一半,俄然想起尺素夙起時嚷了幾句頭重,仿似染了陰暑,白日裡也不過含了幾片桂枝罷了,老太太那正有散風極好紫蘇香薷丸,便差雲屏歸去處金針要幾丸過來,本身懶怠再走路,隻坐到邊上一個水上涼亭裡等。正托腮望著池子裡幾尾紅鯉爭食落花,冷不丁便見小叔子從側旁花叢裡似大馬猴般地躥了出來,倒是嚇了一跳。
徐邦達與他雖是親兄弟,但約莫性子有差彆,兩人常日也不是很靠近。初念嫁過來將近一個月,還是第一次本身院裡碰到他,有些駭怪地停下腳步。
徐邦瑞整整衣裳,站到亭子外朝初念一本端莊地見禮,喚她“二嫂好”。
聽他這話,本來那晚他已瞧見了雲屏。隻是當時想來正乾勁上,見雲屏識相跑了,也就作罷罷了。便細心看他一眼,見好生標緻一張臉,此時卻充滿涎笑,涓滴不見羞慚,壓下心中膩煩,道:“不曉得你說甚麼。我要走了。”
這竟是一本彩繪春宮冊,上頭男女人物栩栩,細節處描畫得纖毫畢現,大膽露骨至及。
初念剛起家,一隻手卻被他拉住,見他望著本身,目光微微閃亮,道:“我冇事。不消叫人。”
初念一怔。
徐邦達冷靜穿回本身衣衫,漸漸躺了歸去,低低隧道:“你不肯,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
初念覺他後看本身眼神透著一種說不出奇特感,讓她極是不舒暢。想了下,便往裡而去。怕丈夫正睡覺,以是走路放輕了步子,撩開門簾出來,見徐邦達正臥於榻上,手上拿了本書,看得頗出神模樣。
初念認了出來,彷彿就是白日本身出去時他倉猝收起那本書。當時也冇留意。現在見他拿了出來要本身看,順手便接了來,翻開一頁時,臉頓時熱了。
初念丈夫滿含等候喃喃低語聲中,漸漸俯身下去,親上了他唇。然後他等候目光當中,垂垂向下,陌生地遊移過他胸膛,腹部,直到那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