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他乾脆便起了床,隨便披了件外袍出了門,踏著月色散散心,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發明本應在正房安寢的周氏身披黑鬥蓬,掩人耳目般從外頭倉促返來,一時思疑,便出聲扣問。
“我並非讓你們周家與江家起牴觸,隻是……”秦伯宗一語未了,忽聽遠處一陣喧鬨聲,他豎起耳朵諦聽,模糊聽到有人在喊‘有賊,快抓賊’,他神采一變,暗道不好,倉促扔下一句‘他日再說’便吃緊忙忙分開了。
行經後花圃,忽見前麵一個身披黑鬥蓬倉促行走的身影。藉著月光看清對方麵貌,她頓時一愣。
‘秦若蕖’一顆心跳得更短長了,臉上卻閃過一絲狠辣之色,眸光垂垂變得鋒利。
***
而被拉得一個踉蹌的周氏被此一嚇,反倒回過了神,她回身一望,見來者竟是秦若蕖,頓時大怒,揚動手衝過來就要扇對方一記耳光,孰料‘秦若蕖’行動比她更快,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往她小腹一踢,隻聽得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重物落地之聲,周氏被踢出數丈,狠狠地撞向院中大樹,再‘撲通’一下掉到地上。
“秦若蕖”咬緊牙關,眼睛裡儘是化不開的刻骨仇恨,額上更是模糊可見跳動的青筋,右手更是攥得死緊,儘力禁止住衝出去將那兩人斬殺當場的打動。
秦伯宗見她一副擺明不肯相幫模樣,也不由嘲笑道:“四弟妹,你可莫要逼我,真逼緊了我,我將當年之事捅到四弟麵前去。四弟若曉得清筠表妹之死竟出自你手……”
“夫人?你怎會在此?”含沉迷惑的熟諳男人聲音乍然響起,她臉上赤色‘唰’的一下便褪了下去,身材顫栗不止,卻冇勇氣回過身去看一眼。
周氏氣得胸口短促起伏,好一會才按捺住肝火,磨著牙道:“季勳有你如許的兄弟,不,他生在你們秦家,有你們這些家人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秦若蕖’用力拂開他的手:“你還敢護著她?你竟然還敢護著她!這麼多年,你可對得起我娘?!”
榮壽院內,秦老夫人丁中喃喃念著佛經,手上的佛珠越轉越快,很久,她緩緩睜眼,問:“幾更了?”
周氏腦筋一片空缺,冒死想讓本身沉著下來想個彆例度過當前難關,可心臟卻跳得一下急似一下,底子冇法安靜。
二夫人隻看著他分開的背影,卻並未出聲勸止。很久,她自嘲般一笑……
“冇有那麼大的頭,便不要戴那麼大頂帽子,你既無才,不如學著你二弟三弟,老誠懇實做個七品小官便是。”周氏諷刺道。
一樣展轉不能眠的另有二老爺秦仲桓,如烙煎餅般在床上翻來覆去,腦筋裡總反響著傍晚時秦伯宗的話――“事情若揭暴露來,你覺得本身便能獨善其身?當年之事你一樣脫不了乾係!”
也不及多想,她腳步一拐,把握著間隔悄無聲氣地跟在對方身後……
“你可總算來了,真真讓我好等,四弟妹!”跟至西園,忽聽一把降落卻又熟諳的男人聲音,她心口一跳,當即閃到一方假山後。
淚水奪眶而出,她緊咬牙關,不讓本身哭出聲來。很久,她俄然抬起右手,抓向左手的傷口處,用力一握,鑽心的劇痛澎湃襲來,額上汗珠滑落,與淚水異化一起滴落地上。
她順手抹了抹臉,闔著雙眼半晌,再展開時,眼中痛苦已被仇恨所代替。她‘噌’的一下拔出藏在長靴裡的軟劍,一運氣,朝著周氏消逝的方向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