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3頁]
秦二孃又羞又氣,眼中泛著淚光,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向來未曾傳聞長輩貢獻長輩是‘奉迎’,更何況,我天然不是高貴的嫡出之女,可兩位mm又何曾比我好出多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五位女人一字排開,站在左邊首位的是年初剛訂下婚事的秦二孃若珍,往右順次是三娘若蓮、五娘若芸、六娘若蓉和年方九歲的七娘若妍。
“平姨娘木訥誠懇,這些年本本份份從不敢違背夫人,而老爺的性子夫人怎會不知?最最是心善不過了,偶聽聞平姨娘抱恙,故才順道去瞧了瞧,轉頭便會返來了。夫人現在這一鬨,保不定把老爺給推走了。”正屋內,四夫人身邊的梁嬤嬤柔聲勸著好不輕易止了行動的主子。
秦老夫人無法點頭,卻也不對峙,回身問明柳:“本日是誰跟來服侍?”
走在往攬芳院的路上,帶有冷氣的晚風劈麵撲來,讓本仍有幾分睏乏的秦若蕖復甦了幾分,她輕掩櫻唇小小地打了個嗬欠,問:“嵐姨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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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止住她的行動,不附和隧道:“都快是大女人了,還像小娃娃普通愛揉眼睛。”
秦二孃還想再說,隻是看著轉著佛珠口中唸唸有詞的老夫人,到底不敢冒昧,隻能心不甘情不肯地跟在秦三娘等人的身後分開了。
一向默不出聲的秦六娘見狀忙小步跟上。
“隻是,浣平那賤人想來是舒心日子太久了,忘了誰纔是她端莊主子!”
秦若蕖低頭打量了一番蹭得有些皺褶的衣裙,又順了順頭髮,應了一聲後便往次間去了。
慈華寺乃城中最大的一座寺廟,香火頗盛,來往之人亦多。秦老夫人算是寺裡的常客,馬車甫到達,便有早在等待的小沙彌迎了上來,將秦府祖孫一行人迎了出來。
夜幕低垂,秦府各處陸連續續點起了燈,燈光一閃一閃,似是要與天上的點點繁星爭輝。
秦老夫人不斷轉動動手中的佛珠,倒是一言不發。
秦二孃心中一喜,忙道:“祖母教誨的是,隻是孝敬長輩也是長輩本份,若珍不敢忘。”
“老爺這些年待夫人到處經心,也不愛花兒草兒,不像二姑爺……”
“噢……對了,明日一早我得陪祖母到廟裡還願。”
“明日便穿這一身陪祖母到廟裡還願。”
周氏眼中含淚,臉上一片悲苦:“如果我能有個一男半女,何致於讓那些賤婢……”
而另一邊剛從榮壽院分開的五位女人,方出了正門,秦三娘便再忍不住嗤笑道:“有的人啊,也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也美意義去和人家爭寵?”
中年仆婦見她不出聲,也不敢再說,躬身行了禮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秦老夫人凝睇著軟榻上熟睡的秦若蕖,眼神龐大又有幾分蒼茫,很久,她低低地歎道:“這孩子,長得愈發的像清筠了。”
頓了頓,摸索著問:“外頭天都黑了,不現在晚就在祖母屋裡歇下?”
秦老夫人的視野落到她的身上,望了一眼她雙手呈著的抹額,神采垂垂有幾分溫和。
秦六娘被她擠得有幾用心煩,可到底不敢在此處猖獗,隻能悄悄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青玉耳背地聽到她這話,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內心有些好笑,抬眸望望正院方向,笑容便斂了下去,暗自嘲笑一聲。
“曉得了,青玉會籌辦好統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