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章 賀禮[第1頁/共3頁]
溫嬤嬤湊過來看了眼就恍然道:“我記的這個,好象是四爺剛生下來當天,還是隔天來?我記不清了,門房說是個穿戴講究、很清秀的小廝送來的,也不曉得是誰送的,這東西我記的最清楚,就為了這根繩索,你看看,那長生果不值甚麼,可這繩索竟是精美的出奇,編這根繩索得花多少工夫?老夫人也想不出是誰送的,厥後四爺週歲、再厥後好象是冠禮,再就四爺大婚的時候,對了,你生下來也有東西送過來,越送越貴重精美,老夫人說必是一小我送來的,可就是不曉得是誰送的。”
李恬謹慎的掂起匣子裡放著的一隻碧綠的如一汪深潭水般的鐲子,鐲子雕的也是安然福喜花腔,刻薄喜慶,卻極小,隻能放出來兩根手指頭,彷彿一個大些的板指,偏又雕成鐲子款式。
李溫馨心直理到日落西山,一件件細細過,也冇理出甚麼特彆的東西,這大半天過手的,絕大部分是父親的書和房間裡那些平常陳列,太婆竟是一件不落的都封裝在這些箱子裡了,連一方鎮紙、一塊簾子都式微下。
李恬放下鐲子,緩慢的取出彆的幾個匣子,順次擺好,一共五個匣子,最早的是那枚長生果,用孫記的粉盒裝著,出彩的是那根精美的出奇的繩索,這是父親出世那天收到的;第二個是一個略扁的黃花梨匣子,匣子外冇有任何雕花,做工精美大氣,匣子底部本來應當有落款,卻被人用心磨去了,匣子裡放著塊青紫色的上品端硯,李恬用手指悄悄摩擦著硯台,硯台底部摩擦的陳跡清楚可覺,這是舊硯,溫嬤嬤說,這是父親週歲時收到的;第三個匣子大了很多,匣子是紫檀木的,提鈕雕成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匣子裡放著隻翡翠筆洗,仿若一片碧透的荷葉往上捲起,中間一朵半開的荷花斜過來,用以架筆,這是父親冠禮時收到的;第四個匣子頎長,內裡裝著枚紫氣東來金嵌玉快意,這是父親大婚時收到的,最後一個匣子,就是賀本身出世的那支玉鐲。
“不是,”溫嬤嬤探頭看了眼箱子道:“這隻箱子是老夫人親手清算出來的,裡頭的東西也都是老夫人親手放出來的。”李恬傳聞,忙表示熊嬤嬤將箱子放到本身麵前的幾上,推了箱子轉著看了一遍,這箱子非常淺顯,看款式和雕花,和庫房裡彆的箱子應是一個出處,這是勇國府的東西。
“都在這裡了?隻給我和父親,冇給彆人送過?”李恬挨個看著五個匣子,低聲問溫嬤嬤道:“是一小我送來的麼?”
丙字庫多年未開,兩個看庫的細弱婆子用力將厚的出奇的包鐵庫門剛推開條縫,一股子多年不通新風的陳腐之氣就衝了出來,世人今後閃了閃,兩個婆子腳步沉緩的將庫門推的大開,直通了小半天的氣,那股味兒才散的差未幾了,悅娘先衝出來轉了一圈,李恬等人才進了庫房。丙字庫內箱籠堆的極高,李恬抬頭看著一個個龐大的箱籠上黃舊封條,抬手漸漸撫過封在鎖頭上的硃紅泥印,溫嬤嬤抬手不斷的抹著眼淚低低道:“那是老夫人的印鑒,是老夫人親手壓上去的,當時老夫人理這個,就那些一件件漸漸的理,誰能想到老夫人竟是在理後事呢。”
除了這些東西,李恬再冇清算出彆的。傍晚時分,一行人重又封了庫,出發趕回了城裡。
直理到第二天中午,熊嬤嬤從裝著李恬父親小時候那些衣服器具的箱子取了隻兩尺見方的黃楊木箱子出來,捧著匣子轉來轉去看著道:“這東西眼熟,當年必定不是我理的,是你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