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往事如血[第1頁/共3頁]
五皇子迎著李恬震驚的目光,目光有些茫然的苦笑道:“母親這話必不是隨便而說,黃掌櫃說母親極聰明,若照黃老太爺的意義,過兩年再讓她進府,她必定能活的好好兒的,進府時她太小了。”
“我阿孃進潛邸時帶了四個丫頭和一個嬤嬤,四個丫頭死的死、散的散,隻要韓嬤嬤一向守在阿孃身邊,阿孃身後,就跟在我身邊侍侯,直到我十歲那年,說是有疫病傳進宮裡,韓嬤嬤也染上了,被送到井院等死,黃大掌櫃想儘體例纔將她接出去,冇敢讓她留在都城,悄悄送回太原府榮養了,韓嬤嬤誠懇本份,話極少,從小到大,她隻交代過我一句話,說是我阿孃臨死前再三交代她的,讓她必然教會我把大哥當父親一樣敬愛,要視姚姨娘如母。”
“姑母出嫁時呢?”五皇子詰問的很不天然,李恬搖了點頭:“姑母說當時候亂的很,好些添妝都冇寫明誰送的就收進箱子了,好幾箱子如許的東西,實在冇法辯白。”李恬邊說,邊站起來從炕頭爐上提起沸水,沏了兩杯茶。
“我還記得姚姨娘,笑的很都雅,很暖和,說話特彆和藹,我很喜好去看她,不疇昔的次數極少。”五皇子垂下頭,好一會兒,冇昂首,聲音微微有些含混的低低道:“姚姨娘過世那年,我剛滿六歲,我不記得當時如何會躲在棺後的帳帷裡,看到阿爹出去,趴在姚姨娘棺木上哭,哭的,”五皇子好象在想如何描述:“好象阿爹就要死了一樣,我跟誰都冇敢提過,做了好些年的惡夢,夢裡好象又聽到阿爹的哭聲,感覺阿爹哭聲一停就要死了。”
“巧媳難為米之炊啊!”李恬攤手苦笑道。
“噢,”李恬俄然有些難堪,一下子收回擊,倉猝解釋道:“我查過了,先從太婆這頭查的,寧家冇有姓姚的遠親,太婆冇有姐妹,隻要一個弟弟,就是堂姐妹,也冇有嫁給姓姚的人家的,李家也冇有,我感覺姚姨娘不象是和李家有親,”李恬的話一句接一句,好象這麼一向說著纔好讓她安閒不難堪:“姚姨娘送的這些禮品都和太婆有關,姑姑出世、週歲和及笄也有禮品,我讓姑姑拿給我看過,跟這些差未幾,可大伯他們都冇有,一個都冇有。”
五皇子看著擺在炕幾上的五隻匣子,順著李恬的手指和先容一個個看著五隻匣子,眉頭越皺越緊,李恬一口氣說的極快:“……水先生隻記得這隻匣子裡墊的繚綾,旁的她都冇說冇見過,你看看,這些東西雖說各不不異,可這些掛繩、墊布、匣子上的斑紋,一看就是出自一人之手,溫嬤嬤自太婆嫁出去就在太婆身邊侍侯的,她說送這枚長生果的是一個穿戴講究、很清秀的小廝,太婆隻說必是一小我送的,卻不曉得送東西的人是誰。”
“我找人查姚姨娘是如何進的宮,家裡都有甚麼人,這不難查。”五皇子看著李恬不緊不慢的泡茶,茶香四溢中,表情漸平,悄悄呼了口氣道:“這就不會錯了,阿爹底子不是要讓我自主流派,他曉得我的脾氣,怪不得把你指婚給我,姚姨娘送這些東西,阿爹必然曉得,那硯是舊硯,那是阿爹的東西。”
李恬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約莫是因為這些禮品,她不由自在的先站在了姚姨孃的態度上,驚駭她和五皇子母親的死有任何連累。
“那這是官家的東西?姚姨娘到底是甚麼人?”李恬表示給五皇子看硯底的磨痕,五皇子心不在焉的摸了摸,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七歲那年搬進宮裡,在潛邸的時候還小,好些事不曉得更不記得了,當年潛邸舊事,幾近冇有人提起過,阿爹本身向來不提,也不喜好人家說疇前的舊事,我曉得的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