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二一八章[第2頁/共4頁]

“甚麼更勝往昔，老啦。還是小白你，風華正茂。”程侍郎含笑談笑。

明天除了程侍郎，另有魏家大奶奶的父親，永安侯府的旁支，光祿寺李寺卿。

而魏家這些女眷是被奉侍阿諛慣了的，縱知今不比往，一時也難以適應。

“誰說不是哪。”程侍郎對白肇東的話大加附和，這席酒吃的也非常痛快。

長輩們退下後，魏夫人疇昔奉侍婆母，固然白肇東早便打發人送了衣料金飾梳洗之物，此時瞧著婆母案上放著的蜀錦吳綾，還是忍不住眼睛閃了閃。

世上也並不都似魏家那般傲慢，李寺卿就很客氣，來的也早，先是謝過白肇東幫著魏家尋宅子的事。李寺卿道，“本來我城中也有處宅子，親家老太太、太太婉拒了。我這內心一向掛念，我們暗裡說句不當之言，雖說魏家旁支端莊是魏家一家子人，必定比我們近，可眼下還是先說過日子的事，一大師後代眷，老的長幼的小，也冇個能當家做主的，你不記舊事，能返來主持大事，真真大丈夫氣度。”

白肇東上了車，張潔與車伕一道坐在車轅外，馬伕甩一聲鞭哨，呼喊著駿馬出了街區，往北城合歡樓而去。

魏夫人也隻是稍稍有些吃驚，聞言趕緊道，“是啊，也該如此。”

晚風凜冽的刮過臉頰，侍從張潔站在馬車畔，見他出來，趕緊上前奉侍。白肇東道，“如何把馬車都帶來了？”

白肇東心說，魏家這案子原是起於千戶馮剛之事，馮剛開賭場、置外室吃苦，這都不算甚麼，也不會惹得龍顏大怒。但馮剛色賄文官，文武勾搭，犯了大忌，直接將魏家牽涉下水。魏家案是刑部尚書主審，上頭另有三殿下，三殿下能在朝中拚出一條血路，靠的就是雷霆鐵麵、閻王手腕，倘是旁的事情，程侍郎不會不給李寺卿三分薄麵，可這個案子，決然不敢循私的。

“我必定儘力以赴。”白肇東道，“一回帝都就聽聞刑部樸直不阿的名聲，這案子能速審，對魏家亦有好處。”

白肇東這話不大好聽，倒是大實話，李寺卿點頭，“是啊。”他的長女嫁的是魏家長孫，那孩子年青，縱是有罪，也不是甚麼大罪。

可現在，非論嫡庶，成年男丁都被抓進大獄。旁支也冇有太出眾的人物，親戚們也幫不上忙，眼下在旁支家借居，那旁支媳婦的神采已垂垂丟臉，有些言語也不大入耳。還是有個旁支堂侄兒提及白肇東現在做起好大買賣，在帝都也有幾號買賣，家資大富。魏老夫人這纔想起白肇東。

“杜二爺夏季也是坐車的，氣悶也就這冷的幾天。”張潔說，“車裡備了點心，早晨怕要吃很多酒，爺你先墊一墊胃。”

季先生一句話冇有，駢指向外一揮，白肇東望一麵火線蜿蜒向上的山路，遠處積雪皚皚的山樹，以及那望不見的庵堂和庵堂裡的那小我，歎口氣，見機走人。

“總覺著坐車氣悶。”

“今晚約了刑部程侍郎，可貴他肯賞光，用飯的事待救出老將軍不遲。”白肇東說。

非論曾經多麼繁華的人，見到禮品也是歡樂的。魏老夫人看到年禮，問了幾句白肇東的話，便打發管事退下了。

“大夫人放心，雖見不到人，吃食棉被我都央人送出來了。另則，傳聞並未用刑，你們可稍稍放心。”白肇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