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是你[第1頁/共5頁]

順德公主臉上的繃帶已經取下，隻是她還不肯以全貌示人，她坐在竹簾後，麵上還戴著一層麵紗。朱淩一身重甲，也站在竹簾以後，守在順德公主身側。

紀雲禾呢喃出聲，洛錦桑聞言，看了紀雲禾一眼：“甚麼蹊蹺，我感覺，鮫人行事纔是蹊蹺呢。”她道：“他竟然當真把鮫珠給你了？你的身材也真的好了？”

“林穀主，我看得出，你和我是一樣的人，對權力都充滿了巴望。”

林昊青垂下頭，瞥見滿地的漿果，漿果汁液未被擦乾，深紅色的汁液，好像一團團爛肉被丟在地上，丟臉且噁心。

長意回身拜彆。

“那位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脾氣遠勝與你！你又如何這般肯定！？”空明和尚又斥了兩句，但見長意並無放開紀雲禾的意義，連連說了三聲“好”。他道，“你做了北境尊主，我怕是也幫手不了你了！隨你！”

林昊青袖中的手微微緊握成拳。

紀雲禾心頭莫名一慟。她當即轉開了目光，高聳的想要逃離那片汪洋大海。

“如何樣林穀主？”

紀雲禾深深吸了一口氣。

青姬此言，讓紀雲禾微微一愣，她倏爾想起了那夢中的白衣女子，另有那些關於當年寧若初的本相。

是，紀雲禾倒還忽視了，能同時教出這兩個門徒，那師父必將也不簡樸。

“他們師父我冇見過，寧若初不常與他師父聯絡，普通是他師兄……喏，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國師，他們師徒二人，一同雲遊天下。厥後，不知怎的，他師兄雲遊返來，那師父便再無動靜了，再以後，我也就甚麼都不曉得了。”

紀雲禾從洛錦桑口中得知這個動靜，先是震驚，而後猜疑。

侍從再次將順德公主的腳擦潔淨，順德公主又拿了一顆漿果，丟到竹簾外。漿果滾到林昊青跟前。碰到他的鞋尖，停了下來。

那又是為甚麼呢？

……

“便是讓你來踩果子的。”

林昊青不動聲色，靜候下言。

他為甚麼關鍵寧若初和青姬，又為甚麼在那以後“變壞”，壞到要為天下辦喪？他一隻放在內心的阿誰女子，又是誰？

紀雲禾倏爾腦中靈光一觸……

“那他瘋了嗎？還搞這一出做甚麼？現在馭妖師們來勢洶洶，他冇有鮫珠……”

順德公主在簾後站了起來，她將朱淩手上的果子儘數灑到地上，走一步踩一個，漿果碎裂之聲不斷於耳，順德公主越踩越是誇大，直至最後，恨不能踩碎以後，再將漿果碾成醬。

朱淩手上捧著幾個柔滑的鮮果子。

是你。

“林穀主，怠慢了。”

夏季季候，能得如此鮮嫩的生果，非常不易，順德公主拿了一顆，扔在地上，然後以赤腳踩上去，將那漿果踩得爆漿而出，方抬起腳，讓下人以熱水擦潔淨，複而她又拿一顆，丟在地上，再次踩上。

“大國師曾說，他要為天下辦喪，是以，現在天下大亂的局勢，在我看來，皆是他一手放縱出來的，我想曉得為甚麼。他為甚麼這麼討厭天下人。”紀雲禾用心道，“是因為寧若初的死嗎？”

“我固執的，墮入的，從一開端就不是仇恨。”

青姬把她的茶杯往桌上一推，茶杯中另有半盞茶，她指著閒逛的茶水道：“你家雲禾的身材就像這杯茶，算來算去，也就這點茶水了。我手上這顆乾果，就像是鮫珠。”青姬將乾果丟進半杯茶水裡，茶水當即滿了杯，“如許，茶水看起來是多了，但實在並冇有任何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