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病中[第1頁/共3頁]
白硯的手撫過她的額頭,低聲在她耳邊道:“不嫁就不嫁,彆說話,好好睡覺。”
隻聽白硯低低的笑聲:“我不穿,我隻穿你做的。”
含香和流蘇紫哈哈大笑,流蘇紫端著藥放在含香手裡:“那日你派人來找我,我過來一看便知你病得不輕,當下不敢托大,就去尋穗掌事來。恰好趕上殿下,你都不曉得,殿下聽聞你抱病時有多麼焦急,我話還冇說完,他便已經不見了。"
她感覺頭有些發熱,想是風寒減輕,此時如果開口與雲之公主辯論,腦袋實在跟不上嘴的反應。還不如先啞忍,待風寒好後找回場子也不遲。積年來的辯論經曆讓她明白,一場戰役的勝利並不是真的勝利,首要看最後還能說的那小我是誰。
含香想到夜裡白硯替本身換衣服,她彷彿對他說了甚麼,卻又記不得了,她抱著被子點了點頭。隨又想到穗恭卿怎會在她房裡,便道:“你在這裡做甚麼?”
隻見白硯神采板滯,一動不動的站在四平殿前。
隻見流蘇紫端著碗藥從門口走出去,對穗恭卿道:“你是個騰雲期的妖怪,反正都用不著睡覺,多跑兩下也不會如何。”
含香喝了口藥,感覺很苦,流蘇紫順手塞了塊糖到她嘴裡,催促她快些喝。流蘇紫又道:“你可知四平殿中住了個雲之公主,說來也是緣分,那雲之公主與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那日殿下來找你的時候她也在場,也不知為甚麼,殿下走以後,雲之公主一張臉似抹了鍋底般丟臉。並且明天一大早,殿下就將一件玄色外套送給木炎清,木炎清被關了這麼久,殿下向來不睬他,如何本日就好好的送他一件外套,你說怪不怪?”
流蘇紫趕緊收好空碗,向屋外走去,甚是安靜道:“我去給你倒點水。”
她一貫感覺本身是個頂固執的人,可一到抱病,不知怎的就格外怕疼,連一點點苦都吃不得。她的頭扭來扭去,就是不肯張嘴。俄然一隻手卡住她的下巴,嘴唇被一個柔嫩之物堵住,鼻尖聞到一陣冰冷的香氣。她還未反應過來,極苦的液體便順著那柔嫩之物灌到本身嘴裡。她想將那液體呸出去,無法口舌被堵得緊緊的,隻得往下吞。她又這般接受了十幾次,嘴唇才被放開。她累得筋疲力儘,便縮成一團睡著了。
含香想著,本身統共就來過四平殿三次,另有兩次好死不死的碰到雲之公主。甚麼日日看望更是無稽之談,隻是她現在頭疼腳軟,喉嚨裡似磨了砂紙,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此時能站著都算短長。便稀裡胡塗的點了點頭。
睡到半夜,感覺出了一身汗,身上又濕又冷,忍不住哼了一聲。一隻手在她背上摸了摸,將她的濕衣脫下,又替她換上衣服。她抬起眼睛,麵前替她換衣服的人很像白硯。她感覺本身已經十六歲,也不是當年窩在他懷裡的十歲小孩。不管白硯如何看她,現在的她也當得起婀娜多姿四個字,白硯如許隨便的脫她衣服,彷彿不太合適。
含香哦了一聲,甚是安靜。她行過拜師禮的端莊師父隻要離歌一個,不過看在穗恭卿常日也算當真教誨她,且對她不錯的份上,便認了他做師父也無妨。
含香頭疼的難受,向他揮了揮手便一小我回了住處。命仆人熬上一大碗薑湯,一口氣喝了,便包著兩床棉被倒在榻上。躺了一會兒,感覺滿身難受的很,她想流蘇紫現在定還在四平殿中,便讓仆人給流蘇紫院中的仆人帶口信,讓她返來後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