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 天理[第1頁/共3頁]
"先前是誰的?"白硯低下頭看她,銀髮落在她臉上,癢癢的。她將頭髮扒開,才發明他的臉離她很近很近,鼻中傳來熟諳的冷香,她有一刹時的恍忽。
白硯笑了起來,眼裡的怒意已然不見,又向下壓了壓:"你師父可虐待你,竟連衣服都要用偷的?"
白硯不答,翻開門表示他們出去。
含香向殷凰看去,記得不久前殷凰從大火中蹦出來的摸樣,內心發軟。
雨後摸著殷凰的頭,細聲細氣道:“白狼王已經和小凰大王你說過很多次了,不如我再說一次好了。實在就是小凰大王你色/膽/包/天,驕/奢/淫/逸,荒/淫/無/度,竟敢介入仆人,在涅槃之時衝出熔爐。乃至於體內渾濁之氣冇有燒儘。又膽小妄為,不知廉恥的同白狼王打鬥,終究導致妖力迴流,就變成這個摸樣了。”
含香重新向他伸脫手。暗自感慨,一個妖怪小時候和長大後怎會有如此大的竄改,本來的殷凰多麼纏人,多麼讓人討厭,現下的殷凰多敬愛。如果能抱著他睡覺。也是不錯的挑選。
公然是天道昭昭,善惡終有報。
她嚇了一跳:"你上來做甚麼?"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板正:"不好。"
白硯放下竹簡,回身來扯下她的被子。
他穿戴一件青色裡衣,胸前的衣衿有幾分混亂,暴露一小塊健壯的胸口,幾根長髮落在他胸前,在這燭光下看著分外妖嬈。
如果冇有產生之前那些事,她乃至會想白硯是不是喜好她。現在嘛,她撇撇嘴,會兩次跳進同一個坑的就是傻子。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勾人的慍怒,含香打了個顫抖,撇過臉道:"你,太近了,遠一點好吧。"
七月氣候甚熱,她冇脫外套,被子又包得緊緊的,冇一會便悟出一身汗。
白硯哼了一聲,順手佈下禁製,頓時溫馨下來。
白硯扭頭看著她,幾根銀髮疇前額落下,他的嘴角抖了抖:"我想睡就睡。"
真是欲哭無淚啊!
含香驚的盜汗直冒。
"不是,我偷的。"這句話算不得大話,衣服是從賀蘭山來得不錯,卻並非殷凰給她的,除了衣服,她還順了很多金飾。
殷凰道:“我要與小師侄一同睡。”他從雨後的懷裡掙紮著下了地,邁著短短的腿向含香跑去,臉上的肉肉一抖一抖。
她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好/色師叔竟然變小了,變得這麼小,今後還如何追女子,這難道比要他命還難受。她又憐憫的看了殷凰幾眼。
白硯將他丟進雨後的懷裡,指著隔壁的一間配房道:“徹夜你們在隔壁過夜。”
可有白硯在,就算是成年的殷凰要靠近含香三步以內也不輕易,何況是個小崽子!隻聽的殷凰慘叫一聲,便被白硯丟出屋去。
隻見屋頂破了個大洞,從洞口向外可見漫天星鬥。屋內一片狼籍,一個小小人從坍塌的屋頂下爬出來,對勁的指著白硯道:"本大王豈是想攔就能攔得住的!狼崽子,你服不平?"
"你是化神期的妖。睡甚麼覺!"她發慌。
白硯將他提的高高的,離得含香遠遠的,對含香道:“這東西不潔淨,不準抱。”
他的唇離她那麼近,就差一張紙就碰到一起,他說話時氣味在她唇上遊離,似羽毛般撓人。
殷凰在用力錘門,邊錘邊哭喊道:"我要與小師侄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