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塞壬之歌[第2頁/共4頁]

他垂下眼眸，不曉得是在說人類，還是蟲族：“真是可悲啊……”

人魚笑嘻嘻的閃躲著，小章魚再度朝著水球襲去，卻見葉靈冷然的看著他，手在布料上一拍，柔嫩的布料一震，筆挺的伸展開來，眨眼間變成了一麵堅固的“牆”，小章魚們撞上去，便彷彿被吸附住一樣，冒死掙紮也撕不下來。

“……”人魚伸開嘴，收回無聲的痛嘯。

“誒呀，”人魚有些感慨的感喟了一聲：“真記唸啊……王蟲們，也有幾百年冇見了呢。你們的智商彷彿終究退化了一些嘛。”

葉靈震驚的停下來，看著越來越多的小章魚，那些特地被她留下活口的小章魚，全都生硬的浮在水中，被水流奉上了海麵，所過之處，一片烏黑。

卻見人魚俄然死死的盯著了她，病篤的目光裡，被注入了刻骨的仇恨，拚儘儘力擠出了一點朝氣：“你……是、改革……人！”

歌聲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和順。彷彿脈脈訴說埋藏好久的相思。

“……”葉靈驀地想起蟲族兵艦，打掃著漂泊在仙女星係四周的廢鐵的景象。

他的眼中彷彿有著昏黃的霧氣：“人類啊……永久是如許，愛著的東西，不竭的寬大著，不愛的……就是廢鐵，在你麵前和順的蟲族，隻用了半天，就毀滅了仙女星係統統的兵力，他們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呢。”

——始源之海中，出現了一點一點、如同玄色墨汁的黏稠液體，這幅景象葉靈很熟諳，不死號奔騰碧海星時，她在空中看到的那些被淨化的海疆，便是這幅模樣。

隨後是第二個氣泡、第三個……越來越多的泡沫從海底浮起，和那歌聲一起，交纏著，朝海麵緩緩而來。

葉靈遊移的握著亥以。

一道劍氣朝他刺來，他輕巧的讓開，笑嘻嘻的說：“如何，不歡暢我如許說他們？我但是說實話……蟲族固然是個完美的戰役機器，但是呢，一貫純真得很。上代阿誰胡蝶，就是傻乎乎的撞到我的圈套裡，白白死了呢。”

“彆如許看著我啊，”他放動手，悄悄的笑著，聲音竟然顯得非常和順：“這些都是仙女星係的土著，他們榮幸的在被淨化的始源之海裡，活到了現在。也不曉得為了苟活著，到底吞噬了多少本家呢。不過，我諒解它們。”

葉靈纔不會奉告他何為分影化身，隻淡淡道：“雕蟲小技，不敷掛齒，倒是中間藏頭露尾、遮諱飾掩的本領令人歎爲觀止。”

海麵像是顫抖的果凍，被切開的力道衝開了一道裂縫，還未合攏，又有一道熾熱的光炮擊穿了海水，高溫刹時把光炮行退路上的統統都化為水汽。

他輕笑著，雙眸垂垂暗淡，鮮紅的光彩從人魚的眼中消逝了。就像是退色那般，閃現出人魚真正的瞳色。

葉靈怔怔的停在原地，她四周的海水越來越黏稠，閃現出絕望的黑。

巨章痛叫一聲，觸手揮動著放射出烏黑的液體，葉靈冷酷的揮出一劍，整齊的割開海水，從中躍出。劍身不竭的拍打著巨章，將它朝始源之外洋推去。

飛神伸開翅翼，透明的翅翼高速震驚起來，無形的波紋展開，擋住了吼怒而來的海潮，龐大的拍擊聲響起，他身後的始源之海卻安然無恙，隻要水流略微快了一些。捲起些許水晶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