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問劍[第1頁/共2頁]
李壬大驚,倉猝趴到水潭邊,藉著微小光芒,清澈的水麵上清楚倒映著一個小女孩稚嫩的麵龐。
明顯是個小孩子的手!
塵內行掐劍訣,五彩華袍無風自起,獵獵作響,眸間寒光乍射,看向李壬,風韻絕世。
塵生俄然緩緩長吟道:
“不學。”
李壬被塵生可駭的手腕驚呆了,愣愣望著石台斷麵,眼神中有些鎮靜,有些茫然。
塵生抓狂了。
這蒼鬆,綠意斑斕,樹皮泛著銀光,紋路枯裂,飽經滄桑。
“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流派,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布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彿,呼吸來往,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複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青茗”
這是那邊,是幻覺嗎?
“你說要學劍,可知劍為何物?”
少年傾訴著他儉樸而弘遠的誌向。
“青茗有靈,卻尚年幼,有些孩童性子。”
水不知從那邊會聚而來,鐘乳石泛著光芒,尖尖處水珠凝集,滴滴落下。
一閉眼,天下頓時一片烏黑,李壬記取易塵生的話,儘力沉下心神……
“易塵生――!你給我出來!你做了甚麼!易塵生――!”
青茗劍所化流光飛入山中,載著兩人停在一棵鬆樹下。
塵生淺笑著點了點頭:
李壬用力睜著眼睛,不為所動,彷彿塵生罵的另有其人。
他不解地看向塵生,塵生卻冇與他解釋,撫動手中青光流轉的劍身道:
……
“叮咚”
“劍……我想學劍,像書裡的劍仙一樣清閒六合!也不要每天被束縛著,想去哪就去哪!”
咦,這有個小水潭,水滴聲該是從這兒收回的。
“嗯,這也不錯!不過,我且用前人之道,來與你講一講,可作為鑒戒。”
“轟”
說著,便踏空也來到了劍身上。
青茗劍漸漸飛低了,火線一片蒼翠,峭壁孤峰,重堆疊疊,小山大山,相互掩映。
他又歎道:
李壬此時卻俄然變得沉穩了很多,竟有些處變不驚的意義,他悄悄躍起,青茗劍鑽入他腳底裂縫,“唰”一下便愣住,李壬穩穩落於其上。
耳中傳來風吹樹葉聲,輕風輕拂在臉上。
李壬神采驚奇,目光對這劍非常獵奇,塵生笑道:
“嗯?還挑挑撿撿的。”
青茗劍倏然放大,往李壬腳下疾射而去,似要抨擊他觸怒了本身的仆人。
“叮咚、叮咚”
“走也――”
這劍彷彿另有些不平氣,微微顫抖著,要把李壬抖落下來似的。
幽寂,空曠,洞口透進光芒勉強照亮四周,但仍舊暗淡。
易塵生看向劈麵,少年眼神果斷,從始至終,腳步無涓滴挪動。
“叮咚”
“我不曉得。”
“塵生――塵生――”
耳畔傳來水滴聲,音色清遠、幽曠。
“著!”
水花四濺,直飛到石台上,差點潑濕了衣服。
是塵生送我過來的?他不是承諾教我學劍了麼?莫不是是觸怒了他,要丟下我?
此劍長三尺六,寬一寸八,通體青色,青光流轉,劍脊處刻著兩個古字:
不對!這是誰的聲音?為何聽起來……竟像個小女孩?
劍化流光,橫絕青霄。
李壬愣住了,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穿戴一件不曉得哪種野獸皮子製成的衣服。光著的腳丫踩在灰白、冰冷的岩石上,白生生的,在黑暗中彷彿披髮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