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蹤[第1頁/共3頁]

蘭妃朝如霜使了個眼色，如霜會心，翻開櫃子取出一個香木匣子，從內裡抓了一把金瓜子，塞到那老內監手中，堆了笑容道：“這個阿沅女人向來聰明，甚得我們娘孃的情意。此去長寧宮，還請劉公公多多照顧了。”

其間蘭妃一向閉目，麵上漸有倦色，柔聲打斷了她倆：“好了，如霜先送阿阮去安息。明日我就向皇上請旨，看看是否能讓母親儘快進宮。隻要阿阮出了宮，我們也就放心了。”

阮嘉不聲不響跟在他背麵，進了長寧宮的正殿。彼時太後正端坐於上方，六盞連枝燭台刺得她睜不開眼，隻好頭低低地伏在地上，恭敬道：“奴婢阿沅，給太後孃娘存候。”

她不安地緩緩抬首，隻聽太後連聲嘲笑道：“好、好。”

暖閣裡密不通風，阮嘉盯著窗紗上搖擺的鳳尾竹影，隻覺心中混亂沉悶。三人各懷苦衷，一時誰都未曾開口，忽聽殿外內監通傳：“太後孃娘有旨！”

蘭妃橫了她一眼，隻聽阮嘉語氣甚是果斷：“如果來不及，便是叫我賠上性命，也斷不會扳連姐姐！”

阿誰叫楠兒的宮女不明以是，被人縛了手腳，隔著鬆綠色的霞影紗軟簾，跪在內裡低聲抽泣。蘭妃問了幾句話後，見她彷彿不知內幕，便叫人帶了下去先行看押。

蘭妃擔憂地點點頭，劉富全瞧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隧道：“那就走吧。”

兩人回想起之前各種，不過是要將蘭妃擅自救下殉葬宮嬪的究竟推到太前麵前，而敏妃似是阿誰最為可疑之人。

太後並不睬她，隻側首問了她身邊的紅萼：“現在幾時了？”

“阿阮……”蘭妃柔聲切意，“當日將你帶回雲台宮，便早已推測會有這一天。你若不懂珍惜本身性命，我又何必犯險救你？”

蘭妃偏過甚，蹙然道：“你說這個做甚麼。”

阮嘉和如霜麵麵相覷，倉猝跪伏在地，蘭妃上前接旨。

阮嘉霍然，目光一凜：“先前我們一向迷惑，為何隻要粽繩上有毒，粽子本身卻無毒。殊不知以敏妃的身份，底子不會毒害皇上，這局設下便是隻想引蛇出洞。幸虧她當日假裝被我假扮患痘的模樣嚇到，如此真人不露相，倒是叫我們小瞧了！”

阮嘉問：“她們冇去儀元殿？”

老內監辦完了差，對勁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就走吧。”

蘭妃麵上一白，轉頭看向阮嘉，隻見她跪行上前，順承地昂首道：“奴婢阿沅，這就隨公公同去。”

如霜奇道：“她倆一向在這宮裡，未曾分開啊。”見她眸光一轉，旋即又解釋道：“蜜斯的寢殿是不準前頭的小宮女出去的，本日恰好蜜斯不在，便叮囑了她倆好生清理灑掃。又將前些日子蜜斯稱病時，皇上和各宮送來的東西，一一對賬入庫。”

蘭妃絞著一方繡帕，墮入深思，很久才緩緩道：“許是你多心了，還是等先找到珊瑚再說罷。”

“奴婢辭職。”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候，暗室內裡響起了足音。未幾時，就聞聲咣啷啷一陣響，門被翻開。劉福全提了柄燈籠，板著臉道：“走吧。”

如霜卻似想起來甚麼，蹙眉道：“表蜜斯如許一說，奴婢想起來，本日家宴上提起仁德殿刺客一事的人……恰是紫宸宮的宮女巧芸。”

如霜點頭道：“是的，因為敏妃與瑩朱紫起了吵嘴，大鬨儀元殿，太後纔多問了幾句。她的宮女就提起了長公主抓了特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