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故人[第2頁/共3頁]

綺玥非常訝異：“南衛瀚北樂疏你冇傳聞過嗎？”

靖弈微微點頭，細心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芙蓉麵水波眼，稍稍低垂著頭，更覺落落動聽。他道：“多虧有你照顧四哥，傳聞你還是皇兄妃子的義妹，也是委曲你了。”

阿沅忙道：“冇甚麼。”

阿沅道：“奴婢隻是個下人，能在四皇爺身邊奉侍，是奴婢的福分。”她這話倒是說得誠懇誠意，比起在太後身邊心驚膽戰地過日子，跟著傻子混吃混喝的餬口的確是好太多了。

先前阿沅也是見過天子的，印象中靖禎和這兄弟二人完整分歧。她再細心想，卻如何也想不起靖禎的麵貌來，隻能恍惚地記起在仁德殿廡房門口，阿誰天水綠的背影……

太後見他僅是扯破了衣袖，聽到有好吃的便一副樂嗬嗬的模樣，也不像是受了甚麼罪，方纔心安下來。又見還躺在地上的阿沅，一張俏臉疼得慘白，便問她：“你如何樣了？”

“那衛瀚又是誰？”

阿沅紅了臉退到一邊，向珣郡王和長公主行了禮。綺玥先前是來過的，靖弈倒是頭一回過來——他常日裡住在宮內裡的珣郡王府，偶爾有事才進宮一次。阿沅想著這兄弟幾個，感慨真是一人一個模樣，不說都不曉得他們會是親兄弟。難怪都說，龍生九子，各個分歧！

饒是他再如何儘力回想，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缺，隻好瞅著他們，無辜地搖點頭。靖弈見他完整不記得人事，也不複昔日神采，鼻子一酸，道：“多虧皇兄將你找了返來，四哥你放心，宮中多得是神醫聖手，總有一日會醫好你的。”

靖嶼非常篤定地說：“見過就是見過。”

阿沅點頭，一個帶兵的將領，與她何乾？

靖嶼被廢出宮那年，靖弈年方四歲，卻也清清楚楚記得這個刻薄和睦的兄長。靖弈又道：“這是玥兒，你的五妹，她出世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宮裡了。不過她也常常聽我和母妃提及你，也都惦記取你。”

他喜孜孜地盯著阿沅道：“好，好！菩薩姐姐！”

他踟躇斯須，忽地一拍腦門，道：“對了，就是你，你說有藕粉圓子的！快端來給我吃！”

綺玥道：“當然了，天下另有幾個姓淳於的。淳於氏雖出身貧寒，倒是個詩書世家，至公子淳於樂疏前年考上了狀元。至於他家的女兒，就是我皇嫂啦。”

綺玥笑嗬嗬地來拽住她的衣袖：“好啦，走吧！”

紅萼在一旁插嘴問：“四郎那裡疼？”

又過了幾日，她正在長寧宮中服侍靖嶼進膳，小琳子倉促從外頭跑出去：“阿沅女人，珣郡王和五長公主來看四皇爺了。”

“衛瀚幼年有為，文韜武略，不到三十歲就做了京畿營的副統領。他爹爹又是助我七哥即位的大功臣，以是七哥特彆看重他……”綺玥自言自語，忽覺她神采有異，不由問道，“喂，你如何啦？”

“你在想甚麼呢？”綺玥特長在她麵前晃了晃。

宜秋上前扶了她，笑道：“方纔太後還問她主子是誰，這下可不看出來了。奴婢瞧這女人，對太後也是一片忠心呐。”

兩人正拉扯著，靖弈和綺玥便進了屋。一看這二人架式，靖弈發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四哥的菩薩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