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蘭心[第2頁/共4頁]

“我不想吃了。”

太後聽完臉一沉，肅聲道：“聖躬違和？如何不去傳太醫？”如果轟動了太病院，定有風聲傳進太後的耳朵。

底下妃嬪一聽這話裡隱義，個個麵如肝色，難堪地說不出話來。誰都曉得，靖禎自即位以來，除了每月月朔十五例行過夜承慶宮，其他時候凡是駕臨後宮，大多都是去了蘭妃那邊，其他嬪禦很少有機遇得見天顏。

不過即使是綺玥如許魯莽慣了的，也不敢在太後議政時私行突入。要說這宮裡另有讓她驚駭的人，恐怕也就是她這位嫡母了。

外頭太後與嬪妃們說些家常，開初還是熱熱烈鬨的，冇過量久，太後便有些不悅：“傳聞天子邇來忙於政事，得空後宮，你們一個個也是閒的，專會來找哀家這個老太婆解悶。”

聽了這話，敏妃嘴角扯出一絲調侃：“榮嬪mm，你如何也會找上門去受她的氣。雲台宮的主子，嗬嗬，一個個仗著主子的威風，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你們。”

太後坐直了身子，非常不滿道：“你夙來慎重，如何也跟哀家說如許的話。奉養天子是嬪妃的本分，留不留得住他的心是你們的本領。枉你們個個都年青貌美，自誇大師閨秀，如何，還要請哀家來助你們爭寵麼？”

她拉著阿沅，繞著正殿核心謹慎翼翼地走了一圈，也找不到一處能夠偷窺的處所，隻好作罷。方要歸去，就瞥見劉福全先出了殿門，站在一側向殿內躬身施禮。

長寧宮正殿，章太後正在與珣郡王和幾位大臣會商政事。內裡不時傳來笑聲，想來太後表情不錯。天子即位以後，雖是名義上的親政，大小事件亦常常過問太後，長寧宮中也常有臣子來往。

太後不等他說完，斷喝道：“果然如此！”又厲色向劉福全道：“傳哀家懿旨，蘭妃楊氏，言行悖逆，衝犯君上，著降為嬪位，罰俸一年。無哀家的旨意，不得出雲台宮半步！”

祖成忙跪下道：“主子該死，請太後息怒。一個多月前，皇上確切是去了趟雲台宮後，返來就不大好，詳細如何，主子也不知……”

楊慕芝知她情意，勉強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悄悄覆住她的手：“你放心。”

阿沅笑笑，又舀起一匙鮮果兒喂進他口中：“四皇爺漸漸吃，不急。”

靖嶼點點頭：“那好吧，我都聽姐姐的。”

敏妃剛踏進了殿門，就聽她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姑母”，徑直去坐在了太後膝下。

楊慕芝仍在入迷，阿沅一急，忙繞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的視野，沉聲道：“蘭妃娘娘！”

阿沅恍然，她公然是認得衛瀚的！

太後問：“哀家有話要問你，蘭妃邇來但是在和天子鬨脾氣？”

凝眸望去，影壁下那人如月下寒竹，煢煢孤單，水藍色的輕羅長裙讓她看上去似在輕風中飄搖。衛瀚並冇有瞥見她，和那兩名年長的大臣從左邊繞出了垂花門。而楊慕芝躲在影壁的另一邊，怔怔地望著他分開，渾不覺彆人的目光。

自從前次的毒粽事件，阿沅早對章菁菁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女人存有芥蒂，此時又見，還是是說不出的討厭。一麵對付著靖嶼，一麵藉著那屏扇間的窄縫兒，不時往外看一眼，但願能聽到一些關於蘭妃的近況。

綺玥問：“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