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罪[第2頁/共3頁]

阿沅自從在寶塔殿地窖昏倒疇昔以後，再也不記得厥後產生的事，天然也不清楚天子究竟曉得了多少。但聽石泉如許說，心中也就稍稍安寧下來，便道：“辛苦石公公了，代我向皇上謝恩。”

“皇上已經鞠問清楚了？”她猶似不信。

石泉在內侍中算得上有身份的人，他摒去了一眾陪侍，阿沅也表示采薇和琪芳退下，才聽他道：“皇上曉得小主受了委曲，犒賞了好些東西擱在內裡。”

“看上去不像……”她雖如許說，內心還是升起了疑雲，便道，“如果署裡再度鬨鬼，奴婢必然會替小主留意著。”

曹清持續說道：“厥後傳聞太後喝了她釀的菊斑白酒，非常喜好，就要了她去長寧宮的膳房當差。誰知好景不長，她去了不過半個月，良醞署裡就出了事，她也被連累此中。當時那些犯事的宮人都被一併正法。而現在的署丞張公公，也是當時候汲引上去的。”

“意義就是，他們都是被冤枉的？”阿沅蹙眉。

翌日午後，阿沅才垂垂轉醒。陳倩宛和裴婕妤等人接二連三地來看望她，連太後和梅妃也遣人來安撫了一番，阿沅心知此事想必是查出了甚麼成果，才引得宮中民氣惶惑，都到她這裡來密查動靜。

他渾然一震，望著她緊握在胸前的螭龍紋玉佩，一時手懸在半空中，隻感覺此時恐怕本身比她更需求這枚千年寒玉。複又在床前鵠立了很久，直至感到緊繃熾熱的身材稍稍冷卻下來，才長長歎了口氣：“朕不走。”一麵感覺暖閣裡窒悶難當，便順手將層疊繁複的龍袍脫去。

“就憑掖庭裡那些手腕，誰出來不得吐幾句實話。”石泉滿麵鄙夷之色，“榮夫君昨兒來找皇上，口口聲聲說，寶塔殿的地窖裡有一名沙彌正在與後宮妃嬪私通。厥後陳寶林和裴婕妤也來了，說是小主在寶塔殿失落了。皇被騙下就明白了，當即帶人去寶塔殿，把小主救了出來。那榮夫君的話當然是不攻自破，她卻死活不肯認是從哪兒聽來的動靜。皇上怒極，將她押入掖庭訓戒司裡受審，這下可好，非得要受那皮肉之罪，才肯說實話。”

“勞煩姑姑為我掛記。”阿沅挽著她的手坐下，“實在無事的時候，姑姑也能夠常來我這坐坐。宮裡頭乏得很，有人常來聊談天也是好的。”

未見其人，先聞酒香。再見那宮婦蒙著半張臉，阿沅霍地站起家來，笑迎道：“曹姑姑如何也來了！”

阿沅一聽，忙直起家子道：“姑臨時說。”

曹清搖了點頭：“這些舊事，清楚的人本就未幾，他們又諱莫如深，不大情願與奴婢深談。不過那良醞署每到深夜，便常常鬨鬼，他們都說是當年那些老宮人死得不明不白，以是不肯好好兒地去投胎……”

章氏……是章太後？還是宮裡另一個姓章的女人，敏貴妃？阿沅揣測著，那些人恨太後是不假，畢竟是太後命令將他們全數正法。但是太後也是聽人讒言，莫非那進讒之人就是敏貴妃？她也不信甚麼鬼神之說，曹清如果冇有扯謊，或許是當年曉得內幕的人活了下來，想借裝神弄鬼為那些被正法的宮人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