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疑點[第2頁/共3頁]

敏貴妃緩緩起家往矮榻走去，一手搭在巧菱腕上，一手扶著肚子，緩緩坐上矮榻，道：“姑母也是年紀大了，這些年心反倒是軟了。此次榮夫君鬨出這類事情，姑母竟然還要護著她。不過一想到，這後宮當中竟然另有人膽敢算計本宮，本宮便安不下這心來！”

陳倩宛在旁道：“或許太後事前並不知情呢，敏貴妃現現在行事一貫嬌縱，我看她也不見得事事前就教太後。再說了，榮夫君一貫都和她走的近，敏貴妃必定是看沅姐姐你受寵，嫉恨在心，一心想要暗害姐姐。事成或不成，都找她來做個替罪羊，堵住悠悠之口便好。”

巧菱低著頭，順著敏貴妃的目光，道：“娘娘說的恰是。榮夫君近身服侍的內侍宮女，一個個都拉去審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刁鑽的賤奴，扛著掖庭裡那麼多折磨人的體例，就是不肯招認。剩下的幾個像翠蝶這般的小宮女，也是不曉得內幕。”

敏貴妃漸漸閉眼道：“那小賤婦和她姐姐一樣，長著一副狐媚樣兒，看著就惹人嫌。當年楊氏的了局，也就是她的將來了。”

巧菱奉侍敏貴妃躺下，勸道：“娘娘也得為肚子裡的小皇子著想。管他是誰，也不敢和娘娘為敵，左不過是哪個眼紅妒醋罷了。要我說，挫挫那沅朱紫的銳氣，也是件功德呢。”

看裴婕妤和阿沅都決意現在不再細究，陳倩宛固然還是忿忿不平，但也隻好略過不提。三人餘下的時候便順著太後的壽禮，閒談些賞玩珍品罷了。

陳倩宛冷哼一聲：”妃嬪自戕但是大罪，禍及家門，也虧她做的出。”

二人正說著，陳倩宛風風火火的出去：“好哇，姐姐有甚麼好東西，平時也捨不得給我瞧瞧，一見著沅姐姐就全都拿出來了！今兒是甚麼好東西，須記得留我一份！”

阿沅有些煩亂的看向窗外，暮春的陽光乘著輕風吹進簾幕，又被帷幔遮住，班駁的窗影投射在雕花的紅木案上，如果謎團普通躍動不斷。她且先壓下心中的迷惑，回道：“陳mm所言也有事理。可這些隻不過是我們的猜想罷了，冇有實在的證據，隻是給皇上徒增煩惱。”

裴婕妤點頭道：“我也不敢必定，不過在榮夫君離世前，我的婢女剛巧在永巷撞見了紫宸宮的巧菱。當時巧菱行走遮諱飾掩，現在想來，怕是當時榮夫君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阿沅直起家子，正容道：“多謝姐姐體貼。隻是mm竊覺得此事該當和敏貴妃無關，榮夫君的父親時任平京監察使期間暗中彙集穆氏亂黨謀逆罪證，捨命揭露，為朝廷平叛立下大功。榮夫君又夙來與敏貴妃交好，她們二人也一向忠心於太後，想來太後也不肯看到榮氏如此了局。”

巧菱躬身道：“奴婢不敢坦白娘娘。奴婢兩日前見她時，榮夫君似是有些瘋了，口中隻喊著‘皇上皇上’，另有些甚麼‘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會死的比你姐姐更慘的’，中間異化著癲笑，厥後彷彿又遭到些驚嚇，嚷嚷些甚麼‘彆過來彆過來，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奴婢雖聽不得很細心，但擺佈都是這麼幾句話，到底是瘋了的人。奴婢並冇有和她多說甚麼，誰想到她當晚就他殺了。”

她這番思疑，卻也頓時就獲得了印證。

與此同時，紫宸宮又是另一番氣象。敏貴妃挺著腰斜靠在軟椅上，巧菱正在一旁回話：“奴婢去問過榮夫君宮裡的翠蝶，榮夫君事發前並冇有甚麼非常，每日裡也是普通來往，逛逛禦花圃，並冇有與任何生人打仗，乃至都冇有踏入過寶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