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設局[第1頁/共3頁]
“鄭大人言重了。要想解毒,體例不是冇有,隻是”許宣冒充擺佈張望了一會兒,抬高聲道,“隻是這體例凶惡之極,一不謹慎就會惹來殺身大禍,輕則砍頭,重則滅門”
“且慢!”鄭虎一把拽住他,眼中凶光閃動,深思半晌,咬牙道,“日他個神仙闆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子乾了!隻是”頓了頓,皮笑肉不笑隧道:“隻是鄭某有些不太明白,此事乾係嚴峻,許神醫與我非親非故,為何肯冒死捲入?”
許宣附耳道:“傳聞昨晚刺殺恩平郡王的刺客中了奇毒。南掌櫃是禦藥特貢商,不管多麼希奇古怪的解藥,一應俱全。如果趙官家得知他與亂黨勾搭,幫忙刺客治毒,鄭大人猜會如何?”
鄭虎乾笑兩聲,目光閃動不定。他雖殘暴歹惡,卻從不敢有如此猖獗的設法,震駭、貪婪、驚駭、思疑、仇恨在心底交疊翻湧,一時候難以定奪。
“那就多謝大人了!”許宣知他為了何事這般大獻殷勤,用心道,“不知大人徹夜前來所為何事?”
許宣微微一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小人從姑蘇遷來都城,就是想多結識些朱紫,多賺些銀兩,好讓一家長幼過上充足的日子。彆的鄭大人剛纔也瞧見了,人生地不熟,隨便一個和尚就能欺上門來,有了鄭大人如許的朱紫互助,我們就能紮住根了。”
鄭虎乾笑道:“應當的,應當的,庇護都城百姓,乃是鄭某應儘之責,更何況許神醫還是李捕頭的舅子。許神醫,尊夫人冇甚麼大恙吧?隻要你一句話,弟兄們定將那賊禿打個魂飛魄散,直接送他上西天見佛祖去!”
許宣強忍厭憎朝那廝拱了拱手,故作感激涕零之狀,道:“鄭大人,方纔多謝你互助!”
許宣心中嘲笑:“等事成以後你早就來殺我滅口了。”臉上卻故作欣喜貪婪之色,朝他深深揖了一禮,道:“那許某就先謝過鄭大人了!”又抬高聲音,道:“小人傳聞遇刺的恩平郡王與普安郡王之間有嫌隙,趙官家一向定不下讓哪一個當太子,如果官家傳聞普安郡王與魔頭林靈素勾搭,刺殺恩平郡王,又教唆南掌櫃為那魔頭治毒療傷你猜會不會龍顏大怒,從嚴查處?”
“那就好,那就好!”鄭虎如釋重負,擺手笑道:“那小娼妓想是撞見賊人了,本日不知何時,竟被勒死在了閣樓裡。許神醫既未去過留春樓,鄭某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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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虎張口結舌,石人似的說不出話來。
鄭虎又乾笑了幾聲,道:“倖幸虧了許神醫指導,鄭某在成都當節級時,獲咎了很多人,最能夠下毒的幾個龜兒子,本日都已經被我抓起來了。隻要那姓南的爛眼仗著有人撐腰,死不認賬,覺得老子何如不了他,還敢跟老子擺龍門陣,說冇聽過啥子‘冰火焚心’,我日他個先人闆闆,遲早讓他曉得老子的手腕!”
鄭虎神采漲紅,憋了半晌才罵道:“日他個先人闆闆!龜兒若逼得老子走投無路,大不了老子豁出去,將他一家長幼殺個乾清乾淨,一命抵二十幾條命,那也值當得很!”
許宣假裝誠惶誠恐,道:“大人謬讚了。我們看診賣藥,每天都要見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動靜天然也就通達一些。都城米貴,要到這兒餬口,豈能不事前做好功課?有幸獲得鄭大人如許的朱紫攙扶,可謂祖上積善,自當竭心殫慮,毫無儲存。鄭大人若能得道,我們這些雞犬也就跟著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