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殷勤[第2頁/共2頁]

蘇牧青摸索著擦掉母親臉上的眼淚：“兒子痛定思痛，決計重新抖擻，為母親和父親解憂，為姐姐和弟弟撐腰。”

“是。承蒙大蜜斯收留，奴婢感激不儘。” 宋時悅誠心腸把身子往下壓了壓。

幸虧蘇牧青此時也放下筷子，調劑了坐姿，伸展腰身，伸手去桌上摸酒杯。

佛像前捲菸嫋嫋，更襯得那畫像如雲裡霧裡普通縹緲。

“我的兒，你如何出來了？腿上的傷還疼嗎？” 蘇夫民氣疼地起家迎上去。

宋時悅悔怨莫及，恨不得抽本身一個大嘴巴，好好乾活兒不可嗎？乾嗎非要找死呢？

蘇牧青從宋時悅身邊走過，看都冇看她一眼，來到母親跟前站定，他鬆開寶蓮的手，撩起衣袍就要給蘇夫人下跪，急得蘇夫人趕緊哈腰攔住。

蘇牧青緩緩把酒杯湊到嘴邊，抬頭一飲而儘。

宋時悅曉得本身接連失態，趕緊收轉意神，看到蘇牧青舉起的酒杯，冇頭冇腦說了一句：“大少爺，大夫說了，您有眼疾，分歧適喝酒。”

“自恒他們本日前來，帶了很多補品，兒子不敢獨享，便想借花獻佛，送給母親，但願母親不要嫌棄。”

蘇夫人也不知對這個答覆是否對勁，她雙手交疊放在腿上，靠進椅子裡，閉目沉吟半晌，也不說讓宋時悅退下。

蘇牧青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寶蓮的身子趔著，就像一棵被風吹歪的小樹苗，她吃力地扶著蘇牧青，兩小我磕磕絆絆回到了貞吉院。

“奴婢知錯，請大少爺包涵！奴婢這就給大少爺斟滿。”

過了好久，那聲音愣住，蘇夫人展開眼睛，放下佛珠，理了理衣袖，這才抬眼看了看宋時悅。

宋時悅低頭垂手站著，一動不動，隻聽得那沉香佛珠淺淺的嘩啦啦的聲音。

她身後的案幾上，端放著一尊金色觀音，牆上掛著慈眉善目標觀音畫像，手持羊脂玉淨瓶，看起來親熱悲憫。

“兒子不孝，得意了眼疾，一味低沉，自暴自棄，讓母親跟著憂心，實在該罰。” 蘇牧青說得情真意切，蘇夫人忍不住流下兩行眼淚。

“如何？依你說，瞎子就不配喝酒了嗎？” 蘇牧青冷冰冰擠出來一句話，降落的聲音異化著氣憤和禁止，像是淬了千年寒冰，不怒自威。

“奴婢入府時候短，很多事情還不諳練，如有做得不好的處所，奴婢願受懲罰。”

宋時悅趕緊報歉，低眉紮眼乖乖給他斟了一杯酒。

“你有這份心，娘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本來我們籌算跟應城保衛策應，裡應外合，一起到平山坳夾攻景離王，卻反被埋伏在那邊的山匪進犯，不知，應城保衛現在如何了？” 蘇牧青隨便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