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容貌[第1頁/共2頁]

當初武義侯老太君見祁燼寧肯抗旨也不肯應下，又知葉箏與表哥郎有情妹成心，便冒著欺君之罪的風險說兩人已定了親。

固然早有預感，可見到棠貴妃衰弱蕉萃的模樣，左傾顏內心還是一陣生疼。

用力過猛。

放下簾子，她轉向他，“提及來，葉箏就將近結婚了，我得給她籌辦一份賀禮才行。”

“生下你以後，我無數次想要悄悄分開，卻常常被你的哭聲留住。我還夢見賀哥，他叮嚀我，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守住我們的家......”

左傾顏詫然，她卻下認識用力扭開臉。

見左傾顏眼眶裡蓄滿淚水，她抬指和順地抹去，“傻孩子，哭甚麼。”

身後一向巍然不動立在原地的嬤嬤，在督見麵紗下的麵貌時，難以禁止倒抽一口冷氣。

“母親，我……能夠看您一眼嗎？”左傾顏盯著她的麵紗，熱淚盈盈開口。

他抬眸掃了大喘粗氣的聽雨一眼，“到殿外跪著，跪到明日太陽東昇為止。”

過後她去過一次武義侯府，才曉得葉箏要嫁的是她青梅竹馬的孃家遠房表哥。

隻要能護住他們，她認命了又有何妨。

她快步上前，拉住棠貴妃的手道，“母親現下感受如何，那烈藥冇再折騰你吧，還疼嗎？”

抬眼一看，竟是祁燼。

“謝、謝燼王殿下饒命......”聽雨抹了把眼淚，神采懨懨分開。

“殿下饒命！”聽雨頓時大哭起來，冒死掙紮。

“你們三個，是我對抗這人間統統不公的勇氣。”

“當時我內心隻想著要隨你父親而去，卻因你已經九個月，實不肯剝奪你看此大家間的機遇。”

“既知該死，那就死吧。”祁燼冷冷開口。

大門被闔上，屋內一時寂靜。

她有些不甘地伸長脖子，放慢腳步，三步一轉頭看左傾顏。

“燼王殿下！”

棠貴妃看著多日不見的她，眉眼暖和，抬手抹了抹她的頭，“時候過得真快，我的顏顏也心有所屬了......”

冇理睬她漲紅的臉，棠貴妃眸光悠遠，彷彿回到了生下她的時候。

蔣嬤嬤正在服侍她喝藥，寢殿裡滿盈著甘苦的藥湯味道。

“三殿下。”左傾顏俄然開口。

一起左傾顏耳提麵命叮嚀閔月，進了宮不管碰到何人何事，定不能露了行跡，那樣不但她性命難保，還會害了母親和定國侯府。

目睹屋內都是本身人，祁燼抬眸看著左傾顏，“你好好與母親敘話，我就在廊簷劣等你。”

耳際下方，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暴露一截，撞入左傾顏視線。

俄然冒出這一句，左傾顏神采更紅，頓腳道，“母親不準諷刺女兒！”

目光落到淚流滿麵，髮鬢混亂的聽雨身上，柔聲道，“聽雨姐姐固然言行不當，衝撞了您，但也罪不至死，不如從輕發落可好？”

“來人！把她拖下去，杖斃！”祁燼眉眼未抬，語中厲色如同一道冰冷的刀鋒。

“殿下！”聽雨神采大變，儘是驚懼。

聽葉箏所言，她表哥不但才調橫溢，為人恭謹，還是客歲科考的狀元郎。

宿世此生，她都未能看清母親的實在麵貌。

蔣嬤嬤向來人見了禮，將藥湯遞給左傾顏，領著一眾宮人退了出去。

“啊！”

左傾顏臉皮子薄，被他纏綿的眼神瞧得有些難為情，嗯了一聲，轉過身去。

見祁燼麵色沉冷陰戾，聽雨猛地跪下，怯聲告饒，聲音帶了一抹嬌軟，“奴婢該死，求燼王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