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君臣[第1頁/共3頁]

莫非唐延曉得些甚麼？

說完這幾句話，天子隻覺心口乏力，重重籲了口氣，“諸事已定，都散了吧。”

一旁的譚仲廷俄然今後退了一步，若無其事地撓了撓鼻孔。

“定國侯，這是楊伶那逆賊寫給你的……”

若將人給了葉輕，反倒叫人嘲笑他東陵皇室軟弱無能，連戔戔一個女子，都不得不拱手相讓！

那人一眼認出了那兩張臉，驚呼一聲，“殷、殷正，另有殷臨！”

“上麵封了蠟，也冇寫收信人的名諱，微臣冇敢翻開。”

他如有所思掃了一臉平靜的殷岐一眼，咬咬牙，朝身後兩名禦林軍侍衛揮手。

譚仲廷張了張嘴，實在開不了口。

譚仲廷顫顫巍巍地垂下眼眸，“微臣擔憂齊王耍甚麼詭計狡計暗害皇上，便大膽翻開了箱子。”

他定定地察看著秦征和唐延的反應，這兩人不像通同好，更不像是曉得某些奧妙的模樣。

本日早朝一向不見蹤跡的譚仲廷邁著一雙短腿倉促而來，因為跑得太急，官袍下的胸膛呼哧呼哧喘個不斷。

如果曉得，平凡人隻會更加諱莫如深，又豈會像唐延這般直言不諱安然應對？

他的神采有些詭異地將信呈到天子跟前，天子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兩個大字，驀地眯起眼，“把信翻開。”

天子龍目微眯，“到底是甚麼玩意？”

幾位熟諳的朝臣七手八腳地扶起他，他倒是麵色慘白，就這麼坐在金鑾殿地板上，久久冇能站起來。

“特彆是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若當真如此，君不君，臣不臣，國焉成國？”

他費經心力種植出來的庶子，還冇來得及為殷家握穩軍權，建功立業，就這麼折損了！

這般想著，天子冷哼一聲，“秦征，你手底下，可真是能人輩出啊。”

他一雙渾濁的老眼刹時老淚縱橫。

離得比來的幾個朝臣猛地捂住鼻子，目露驚駭，連連發展。

木盒中，兩個沾滿深紅血汙的頭顱爬滿蛆蟲，大半張臉已經腐臭，若非熟諳之人，底子認不出他們的身份。

龍座上的天子遠遠瞥見那兩個不堪入目標頭顱，眼底怒意澎湃。

“你們兵部的唐侍郎，不愧是恩科狀元退隱，所言有理有據，深得朕心。”

感受天子陰惻惻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唐延卻冇有怯場，“微臣隻不過是打個比方，偶然衝犯皇上，請皇上明察。”

“臣隻不過是有些迷惑，皇上是君，皇上為嘉獎三皇子，親選兒媳做主賜婚，為何還要考慮一個臣子寒不寒心？”

“主子領旨。”

刹時，一股腐臭之氣伸展開來。

此言一出，天子神采驟變。

殷岐倉促上前幾步，頓時麵前一黑，身子也跟著猛地晃了晃，

尉遲信被罷免入獄後，一個殷家的旁支頂替了他的位置。

譚仲廷喘著粗氣道，“微臣剛要上朝就讓衙役給攔了，說是早上有人自稱來自卞雲關，那人留下了這兩個箱子，說是齊王提早獻給皇上的壽禮。”

天子看了半晌，目光奇特地落到一向沉默不語的左兆桁身上，彷彿帶了幾分憐憫。

“這是！”

唐延卻恍若未見，慢悠悠拜下，“微臣大膽，請皇上解惑！”

“臣遵旨。”

這統統，都是楊伶這個叛國投敵的賤人害的！

“是甚麼？”看他的神采，天子已經曉得，那絕對不是甚麼好東西。

他猛地看向麵色驟變的殷岐，“殷尚書！你快過來看，是殷正和殷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