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頁/共3頁]

這日福爺爺精力極好，親身下廚給昭昭做點心吃。福爺爺生得一雙巧手，雖說年紀大了以背工指冇豐年青時那麼矯捷了，可做出來的點心竟是比國公府裡的還要精美上幾分，想來禦膳房裡司膳寺人的程度也不過如此了。

天授二年秋，天子突焦炙病，無子而終。眾臣迎太孫擔當大統，年十三，鎮國大長公主監國。未及越來歲，新帝便改年號為“永興”，大長公主默許之。

臨睡前昭昭心想，她既不想以權柄之便靠近天子又無血海深仇須報，那這輩子就不去那是是非非的都城了罷。

永興二年，大長公主宴請一眾女門生，擇王、蔡二女入宮，授為女官。自此以後每年一選，女學名聲更重。

那日昭昭因著驚駭蹴鞠賽結束後代人一同分開之時會碰上袁家兄妹，因而便提早將衍哥兒提溜著帶走了。當日兩隊比分咬得很緊，縣學隻掉隊了齊雲社一點點，但看那隊長孟宜的狀況越踢越好，竟是模糊有將要反超的架式。正值比賽最出色最激動聽心的處所，但是昭昭卻冇讓衍哥兒看完，再加上她又冇有答應他去都城，新仇加上宿恨，衍哥兒氣了她好久。

她的確學藝不精、才疏學淺，可她如果真想進那明德女學倒是易如反掌的。因為……她曉得考題呀……

“我傳聞這明德女學短長得不得了，女門生們彆提有多風景了。”茯苓扯了扯昭昭的衣袖，奧秘兮兮地說，“女人，這女門生裡說是另有幾個入宮當了皇妃的呢……”

布衣女子進入了女學可謂是魚躍龍門、身價倍增。如若才學出眾，那麼獲得世家大族的青睞被聘為塚婦也是常有的事。大師閨秀們為了彰顯才名，小家碧玉們為了晉升上流，總之天下間的女子無不以考入明德女學為目標。

柏年急不成耐地彌補道：“女人，是都城裡的明德女學公佈了本年的招生公告呢！”

茯苓鋪好床奉侍昭昭睡下，嘴裡還唸叨著女門生們好嫁人甚麼的，看來是對此事念念不忘。

茯苓一聽明德女學，便想起她在劉娘子家學針線的時候聽聞劉娘子的女兒阿靈就在籌辦著女學測驗。這阿靈聰明又刻苦，才調早就夠了，可歎年紀還太小，本年還冇有報考資格呢。

昭昭扶額，如何扯上楊悸鹿了！

每年八月十五中秋之前便是明德女學退學測驗的日子，屆時來自天南地北的閨秀們都堆積到了都城，京中的旅店堆棧家家爆滿，這場麵比夏季裡各州郡舉子進京趕考的盛況也是不遑多讓的。因此女學退學考早有小科舉之稱。

茯苓這纔想起自家女人是個怠惰的學渣，不由得十二分遺憾地長歎了一口氣。

大祈朝的女子崇尚才學，凡是家裡有些前提的，或延名師、或上族學，都要學習儒學經義、琴棋書畫等等。待到了十四歲，便可投一篇策論並一闕詩詞報考京中的明德女學。

福爺爺狠惡地咳嗽了起來，茯苓嚇壞了，趕快去給他順氣。福爺爺擺了擺手，語氣峻厲道：“甚麼女學，甚麼皇妃的，此後都不準再提。”

明德女學乃是大祈建國太－祖的皇後、太宗一母同胞的長姐、現在的鎮國大長公主一手創辦的。女學的提拔非常公道，雖說京中權貴不免占去更多名額，但是每年也不乏很多腹有詩書的布衣女子得以進入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