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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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裡離琦貴嬪的長春宮,張貴妃的儲秀宮都很近,不知皇上想歇在那邊?”崔永明也有些拿不準,那舒容華一貫挺合皇上情意的啊,今兒個如何跟撞邪似的。而更叫人驚奇的是天子出了蘭心堂竟是半點也不見喜色。
朱櫻確切是凍醒的,一睜眼便見嘉元帝在跟前,迷濛的雙眸彷彿染上一絲亮光,撒嬌般的伸出雙臂:“嬪妾拜見皇上。”
“朕竟不知大齊有如許彆具一格的存候禮。”嘉元帝皺著眉頭,話裡有些責備,“現在已是懷著身子的人了,還如許不知節製,浴湯已然涼了都未曾發覺嗎?身邊服侍的也不得力,是不是須得朕給你換一批經心些的主子?”
嘉元帝進內殿時揮退了宮人,也表示了百合綠蘿彆出聲,朝著閣房去了。
“叮嚀外務府那幫主子悉心留意著蘭心堂,缺甚麼少甚麼從速添置上,如果教朕曉得他們薄待了朕的皇子,你這差事也彆再乾下去了。”夜風有些涼意,嘉元帝吹了會子到底安靜了些,“這些日子提示朕不消翻蘭心堂的牌子了。”
他奉養這麼多年,倒還真是頭回遇見這類奇怪事兒了。
朱櫻自發的縮進錦緞棉被裡,隻暴露一個腦袋,一臉奉迎的懇求:“皇上,都是嬪妾的錯,是嬪妾不讓百合綠蘿出去服侍的,皇上要懲罰便隻懲罰嬪妾一人可好?”
“去拿來罷。”朱櫻不得不打動於祖母與父親對朱柚的寵嬖了,淑妃出事的這兩個月來,家書來得比之前半年都要勤。倘如果她出事了,恐怕在家裡人眼裡隻是一陣丟了棋子的可惜罷了罷。對於嫡庶竟有這麼深切的成見,真是扭曲得有些可駭了。
她出來時瞧了眼書桌,叮嚀百合用鎮紙壓住的明顯是左下角,現下鎮紙卻挪到右下角了,明顯闕靖寒已經看過她的家書了。
“朕記得儲秀宮偏殿住著蘇婕妤,便去那兒吧。”嘉元帝神采裡有一絲煩惱,他自15歲到現在,見過的女人形形j□j,到現在趕上舒容華竟有好幾次差點把持不住,叫旁人曉得了,難道笑掉大牙?
浴桶很大,上麵撒著很多花瓣,嘉元帝剛伸手探了探略微涼了些的浴湯便聽得才子打了個噴嚏。
她不提,闕靖寒也落個輕鬆,淑妃犯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不嚴懲定然教後宮民氣不寧,以是她要真趁這個當口開了口,本身還真要費一番腦筋了。
“誒喲容華主子真是客氣了,這些不過是我們這些做主子的分內事。”崔永明樂嗬嗬的接下,他感覺本日皇上翻了蘭心堂的牌子確切明智極了。這容華主子雖是庶出,比不得淑妃娘娘那般崇高,但脾氣馴良,笑起來的模樣讓人看著內心都暖起來了。
雖這麼說著,到底還是哈腰將她從浴桶裡撈起,也顧不得身上被澆濕了很多,扯下一旁屏風衣架上搭著的衫布將她裹了起來放在閣房的榻上。
“我再受寵也是肚裡孩子的原因,以是你們當差更加要謹慎著些,彆讓人鑽了空子。另有,不管如何的恩寵那都是皇上犒賞的,不準到蘭心堂外誇耀,更不成仗勢欺人,百合你性子穩妥些,要替我盯緊些,彆讓底下的主子失了分寸。”朱櫻三申五令道,實在是這宮裡仗勢欺人的事太多,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得了勢的主子手底下的主子比那些個不失勢的主子還放肆。如果碰上了個用心要挑事兒的告一狀上去,那她又惹得一身的不是了。在這宮裡,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