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嘉元帝[第1頁/共4頁]
“舒修儀現下如何了?”德妃低著端倪,眼裡藏著的心機深沉如海。嘉元帝這番行動是當真對舒修儀心下難捨,亦或是有其他的目標?
“姑母!”張貴妃有些動容了,雖與太後並非遠親姑侄,這一聲姑母也是叫得的,“姑母放心,我必然拚儘儘力,保住張氏的門楣光榮。”
鶯兒卻並未接話,隻臉上有些欲言又止的神采。
“簫將軍早已奉旨等待,萬事俱備。”崔永明臉上有了一絲凝重。
那著淺碧色宮裝的宮女一臉篤定:“奴婢是親耳聽守在舒修儀寢殿門口的兩位宮女說的,皇上入夜時分便穿戴宮人的常服來了景陽宮,隻是待的時候並不長,瞧了瞧至公主,又去瞧了瞧舒修儀便分開了。”
養心殿裡,嘉元帝卻在爭分奪秒的批閱著奏摺。崔永明有些迷惑,這摺子上的究竟在並不急在本日,擱上個三五日是不打緊的,怎地皇上要這般勤懇批閱?
朱櫻對著銅鏡瞧了半天,這慘白的神采,發燙的額角,並無任何馬腳,但她內心也拿不準。昨夜至公主退燒後她便稍稍捋了捋其中樞紐,乾脆將計就計假裝也被傳染了,好叫敵方卸下些許防備,以便暴露馬腳叫她有跡可循。不管是不是真的染上時疫,隻要放出風去,便已經引得大家退避三舍了,斷斷不會再拿性命做賭注的來探真假。隻是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到闕靖寒竟半夜而來。他如許趁夜冒著被傳染的風險來景陽宮又是為何?若說是內心掛念著至公主與她,朱櫻還真不大信賴。保不齊他同她一樣,隻是操縱這一次的事情來大做文章罷了。她向來是不憚以最凶險的動機來測度闕靖寒的。
“如何了?昔日裡冇這般吞吞吐吐的?”張貴妃表情好,也分歧她計算,隻多說了一句,“你且說吧,究竟是何事?”
張貴妃坐在轎輦上,指甲深深抓著轎沿的橫梁,幾近是咬牙切齒道:“本宮真悔怨當初隻是叮嚀在至公主的吃食裡摻了點藥粉,應當直接摻鶴頂紅給這個賤人!”
“臣妾曉得。”張貴妃悄悄的吹了吹藥匙裡的湯藥,“太後孃娘您彆再為臣妾操心了,您現在身子骨更加不好了,放心將養著纔是。如果為了臣妾的事再度傷神,便是臣妾的不孝了。”
兩民氣裡更是彷徨了,看到百合走遠了便迫不及待的竊保私語:“百合女人這話是個甚麼意義?但是內裡這位……”
“太後也彆太急。”張貴妃淡淡的笑了笑,“這舒修儀眼瞧著恐是性命也難保了,容華mm腹中的胎兒如果叫德妃栽上個跟頭,那臣妾便是穩坐垂釣台了。”
“哀家曉得你不傻。”太後望著她,“隻是德妃亦非等閒之輩,舒修儀如果保得一命今後便更是風景無窮了。哀家活了幾十年才發明,一件事,你越是不想它產生時,它便必然會產生的。哀家現在便不想看到你失了寵嬖,張家毀了根底,可哀家總感覺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以是倒甘願早日嚥下這口氣,免得他日難以瞑目了。”
嘉元帝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這倒叫朕有些難堪了。宮裡宮外的事可都打理妥當了?”
“哀家如何能放得下心?”太後將那苦澀的湯藥一口呡下,微微皺了皺眉,“先帝當時哀家雖不受寵,卻生了兩個爭氣的兒子,隻是……中宮之位也無人撼動,可你現在受儘恩寵,卻始終距後位一步之遙,眼瞧著這萬裡江山要落入她人之手,哀家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