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認罪（一）[第1頁/共2頁]

姚尚書不愧是一部尚書，被永嘉帝怒責也冇慌了手腳，拱手應道：“請皇上息怒，聽臣一言。”

姚尚書在最後的震驚過後，敏捷回過神來，緊緊盯著李昌的臉。試圖從這張肥臉上找出近似“心虛”“實在我是來頂罪”之類的神情。

“錢家人送禮進三哥的府上，三哥並未見他們。我經常進三哥的府上，和江幕僚也熟諳。聽他提起錢家，就暗裡見了他們。”

“歸正，我做都做了，也冇甚麼不敢承認的。”

一夜未曾好眠的永嘉帝，一大早便將刑部的姚尚書召進了宮。姚尚書在刑部熬了一夜，紅著眼眶進了宮，恭敬地將江幕僚的供詞呈了上來。

“是兒臣教唆錢家人聯絡祝魏沈王四家刺殺太子。三哥重新至尾不知情。父皇要打要罰，兒臣都認了！”

永嘉帝的臉像被凍僵了，甚麼神采都冇有。

半晌後，就見五皇子李昌快步走了出去。

甚麼？

永嘉帝一怒之下，宣李昌進宮，當著餘尚書的麵扇了李昌兩巴掌，令李昌給餘尚書跪下請罪，以後將李昌禁足了三個月以示懲戒。

永嘉帝有六子三女，已經成年的五個皇子中，大皇子李易曾得寵十數年，二皇子李景被封為太子世人敬佩，三皇子李昊文武雙全，四皇子李顯近幾年也有了賢能之名。

再然後，李昌就完整沉寂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便又鼓動他們，直接出兵圍攻總督府。厥後的事，父皇也都曉得了。”

姚尚書：“……”

大抵就是那種“我兒子甚麼德行我不比你們清楚他哪來這等本事”的龐大情感！

姚尚書沉聲應是，略略退後兩步，站在一旁。

任誰看，也隻會感覺這是一個笨伯，毫不像是甚麼好人。

最後一句，帶著肝火噴薄而出。

開甚麼打趣？！

永嘉帝表情陰霾地看了五皇子一眼，又看姚尚書一眼。

李昌被踹了個窩心腳，當即一聲慘呼，飛出了幾米遠，重重地磕在了殿內的柱子上。哇啦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姚尚書執掌刑部多年，內心沉穩非常人能及。麵對永嘉帝的肝火，還能慢條斯理地一一稟報：“江幕僚進了刑部後，一開端拒不承認。厥後用了刑，刑審的是刑部裡的熟行，經曆老道。江幕僚被刑問了一夜，這才招認出五皇子來。臣覺得，江幕僚不會扯謊話。”

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另有甚麼心機作假？

這一口心頭血，灑落在玉石鋪就的空中上，格外怵目驚心。

李昌應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了卷宗，緩慢地看了一遍。然後，出乎料想地跪了下來：“兒臣進宮來，恰是要向父皇請罪。”

“我等這個機遇，已經等了幾年。太子離京辦差，身邊一向帶著幾千親兵，防衛森嚴，我也一向冇機遇脫手。幸虧本年去了江南。江南那五家本來就不循分，擅自養死士。我便頂著三哥的名義，給錢家人傳話。錢家人用心不良，釣餌一下，立即就上了鉤。動用了埋了七八年的死士，刺殺太子。可惜，有個舞姬衝出來，替太子擋了第一擊。”

“李昌，有一樣東西，朕給你看看。”永嘉帝忍著憤怒表示：“就在你麵前，你本身撿起來。”

平心而論，姚尚書也不信。不過，他更信賴刑審的郎中，更信賴白紙黑字的證據。

“五皇子李昌自幼讀書習武平平，常日裡也不愛與人爭鋒，在人前連話都冇幾句。在工部當著閒差，和朝臣都冇甚麼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