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城[第1頁/共4頁]
這話可不是阿諛,而是兩民氣知肚明的成果。梁峰一笑,俄然轉過話題:“前些日子,我方纔看過祖郎的行卷。冇想到祖郎對水利一事很有研討。”
幽並果然是要開戰了。梁使君並未急著讓他投效,相反,退得彬彬有禮,體貼安閒。但是這一退,反而讓祖逖心中生出了些意動。他真就那麼怕王浚嗎?實在以祖氏家業,就算出任幷州官吏,王浚也一定敢脫手懲戒。那人本就重用鮮卑人,再獲咎幽州朱門,瞬息就要落空民氣。並且若真故意防備,闔家遷到幷州也無不成。
“為何不能當真?”梁峰眉峰一挑,“稼穡關乎國之興亡,乃天下第一要事。這些年,幷州開鑿的溝渠合計恐有千裡,水碓更是一年一新,為百業之利。若非行卷寫的超卓,求知院又怎會登科?”
梁峰倒是一笑:“隻是此職僅僅同諸曹相稱,又要從匠作科內錄選,並非多大的官職。倒也不急於一時。”
這是至心話。崇文館不似郡學,要交些束脩才氣進門。相反,隻要登科,哪怕是生員都會安排居處,供應衣食。文具也按人發放,每月還能領數量很多的紙張,實在是極其刻薄了。
但是麵前之人,實在不像是隨口對付。莫非這位使君真是正視自家行卷,才喚他前來嗎?
梁峰的話聲未停,持續道:“現在刺史府內設諸曹,各司其職。但是水利、匠坊、營建等類分離諸曹,無人調劑,畢竟是我一樁苦衷。如果另辟一曹,選能者任之,領匠作闡揚全效,纔不枉這科之設。”
他能勝任嗎?祖台之沉著了下來,那顆屬於世家的高傲之心,也開端復甦。他苦學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為官嗎?如許的機遇,怎可怯懦避之!
祖台之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答覆。自幼他身邊長輩最正視的,就是經史詩禮,儒家文籍。厥後稍長一些,還要學習老莊玄理,曉得如何做一個風雅之士。賦詩玄談,纔是當世最看重的才調。數算?水利?隻能算遊戲。
憋了半天,他終究擠出句話:“這……這隻是小子戲作,當不得真。”
不過祖台之如何說也是朱門出身,並不在乎這點財帛,隻是道:“使君寬宏,想來十數年後,崇文館當為北地第一大書院。”
是持續等候機會,還是調轉頭來,另選彆人幫手呢?
這話裡,流暴露了兩重含義。一是點明將來的戰事,諒解祖逖身不由己;二是表白自家並未放棄,還是有征辟祖逖的意義。不過此中另有一重隱意,就是他自傲幷州不會輸給幽州鐵騎。如許的風采和樸拙,實在遠勝那些盛氣淩人的司馬族裔。
梁峰倒是冇有擺出刺史的氣度,微淺笑道:“祖郎遠道而來,不知在館中待得可風俗?”
祖台之一聽就懂,這新曹隻是意向,究竟如何設置,可否選他,還要再看環境。不太短短幾句話,完整勾起了他的爭勝之心。他年方十八,祖氏在朝中也冇有當職的高官,入刺史府為掾實在並不丟人。更何況新曹乃是梁刺史一手設置,意義天然非同小可。
崇文館現在不在刺史府中,卻也離得不遠。祖台之跟著仆人來到府中,冇推測梁刺史約見的處所不是亭台,而是書房。這是有閒事要談?
“非止匠作,求知院到處別緻,小子哪會荒廢。多謝使君提點。”祖台之坐直了身材,答覆也安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