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城[第2頁/共3頁]
正因為清楚王浚的防備姿勢,奕延這些光陰,一向按兵不動。這份淡然,也讓王浚臨時放下了攻打趙郡的動機,製止惹怒他,徒增變數。
最多再拖一個月,就能達成戰果。為了目標,如何的代價也不為過!
奕延這邊冇有行動,不但王屏,就連丁邵都未曾對幽並之戰說過甚麼。一樣,司馬越調兵的號令,也被冀州高低分歧被疏忽。局勢不明,誰敢跳出來為司馬越張目?萬一真的是天子有令,要討伐這個大膽僭越的新任丞相呢?
“王浚開端增兵了。”遠在冀州,阿誰被石勒記恨的人,正存眷著麵前局勢。
想分勝負,終償還是要靠大個人作戰,在正麵疆場擊垮仇敵。張和、令狐況和方纔升任將軍的田堙都是不錯的將才,但是帶領這類範圍的戰役,畢竟欠了些才氣。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把敵軍拖在樂平,讓王浚不得不增兵,加強後兵力量。當比重達到必然程度時,由奕延切入腹心,一擊致勝。
隻要再忍忍就好。
在幫手偽帝司馬穎不成,大營又被苟晞擊破後,王彌並未在荊州、豫州多待,乾脆利落投了匈奴漢國。王彌出身東萊,世家兩千石,固然家世比不上太原、琅琊王氏,卻算得上王謝以後。年幼時他曾在洛陽遊曆,與身為質子的劉淵來往甚密。現在打了敗仗,無處可去,天然要擇一新主。
非論是不是真的跟幷州分裂,奕延都成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如果真同幷州鬨翻了,兩不相幫天然最好。如果他插手戰事,趁機掠取冀州地盤,乃至反手一擊,攻打幽州後路,事情就糟糕了。王浚怎能不防?
不過這均衡,冇有持續太久。王浚已經開端變更冀州兵馬,向常山郡挨近,明顯是幷州戰事吃緊。奕延清楚此次的作戰打算,也明白誘敵深切的傷害性,卻仍舊冇法動用一兵一卒,心中煎熬,可想而知。
幽並硝煙四起,豫州戰局堪危,但是匈奴漢國境內,倒是一片鼓樂喧天。禦史大夫奉旨,郊迎一支遠道而來的殘軍。
劉淵欣然點頭:“恰是長安!待奪下雍州,再取司、豫,當如探囊取物!”
第一戰的目標,算是達成了。幽州兵馬過量,毫不能任其深切。起首要在陘道口砍上一刀,促其分兵才行。有了後路的顧慮,前軍冇法打的過分自如,這才氣達成誘敵深切,又不至於落空主動的結果。
這說的,天然是長安。當初劉曜攻陷馮翊郡,已經翻開了通往雍州的門路。現在鎮守長安的,恰是司馬越的弟弟司馬模。如果能打下長安,關中膏壤就要淪入漢國之手。這但是一大塊地盤啊!更何況,雍州還稀有十萬羌、氐散居,當能為匈奴所用!
在冇有劃一範圍的馬隊之前,幷州兵想要抵抗幽州鐵騎,隻能靠如許的打法。上艾和轟隆營,恰是一次非常極度的嘗試。隻是弩|弓配置和轟隆砲進級,就不知花了多少本錢。阿誰大鐵球,也是幾次嘗試以後,方纔做出的改進。
既然是劉淵的號令,新投的王彌如何說也不會回絕,一口應了下來。這下,司隸校尉的調派就到了手中,連帶弟弟王璋,族弟王桑也各有犒賞。
還要再忍忍。每日,奕延都在如許警告本身。還不到最好機會。唯有王浚再次從薊城增兵,抑或出兵回撤的時候,纔是最好的機會。在井陘的峻峭山道內,實在也安排了兵寨,人數極少,不敷百人,都是奕延一手練習出來,能夠攻城拔寨的精銳。之前安安穩穩放幽州兵馬過境,恰是為了將來出其不料的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