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城[第2頁/共4頁]
腕上突然一緊,王浚隻覺被一股巨力拉住,拖出了席案!隨即,麵前天旋地轉,有甚麼扼住了頸項,如此之緊,讓他連氣都喘不上來。
身邊侍女趕緊接過盒子,放在案上,王浚親手翻開了盒蓋。
奕延聞言點頭,抽出腰側劍鞘,放在了對方手中。那人的目光在奕延身上一掃,肯定無礙,才側身:“請將軍入帳。”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緊不慢,音色沉穩,和那扼著頸項的臂膀,戳在喉間的銳物,截然相反。
一個刺客被反應過來的親衛斬於刀下,但是彆的三個浴血之人,已經集合在了奕延和王浚身邊。席間,一片血汙,不知砍死砍傷了多少大將謀臣。這些都是王浚的親信,是統領這支雄師的關頭地點。另有誰能發號施令?
“丁刺史久病不愈,怕是冇幾天好活。現在冀州大半在大將軍手上,冀州都督一職,自當落於大將軍名下。”奕延答的乾脆。
王浚張了張嘴,冇能擠出話來。他該號令弓|弩手放箭,射死這個膽小妄為的狂徒。但是他不敢。抵在他喉間的,隻是一柄銅簪,但是其銳鋒又與匕首有何辨彆?隻要悄悄一送,立即能要人道命。他還不想死,他另有野心,有未完霸業……
見狀,王浚也不再客氣:“現在冀州數郡在伯遠手中,不知你有何籌算?”
果然,席間主賓之位讓了出來,不過並非獨坐,身側就是王浚帳下武將僚臣。幾名校官則入了末席,陪坐東牆。
惶恐和不甘在眼中閃過,終究灰敗,成了一汪死水。
帳中,熏香撲鼻,冷風習習。就算是出門在外,王浚也不會慢待本身半分。這大帳當中,竟然放著冰盆,悄悄鬆鬆就抵消了未儘的暑氣。一見奕延等人,主位上的王浚便笑道:“奕將軍來也,還請上座。”
像是猜到了盒中之物,王浚鎮靜的坐直了身材:“快快呈上!”
得色再也袒護不住,王浚麵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手,伸到了杯邊。
正在現在,帳外有人通稟:“有奕將軍親隨,前來獻賀。”
他如何敢殺本身?莫非他不想逃了嗎?!他可有四萬兵馬!四……萬……
那盒中,竟然擺著一枚人頭!就算顛末白灰醃製,也避不開夏季屍腐,一眼望去,的確猙獰不堪。
那些親兵躊躇了,誰也未曾碰到過此等古怪可怖的事情。或許是被那羯人冷冽如冰的神情嚇到,或許是被仆人喉間的鮮血所驚,很多人猶躊躇豫的垂下了手,乃至有幾個拋棄了手中刀劍。
王浚撫須笑道:“伯遠安定賊匪,勞苦功高,可貴的是管理州郡也非常安妥。若吾能任都督,自當由伯遠擔負冀州刺史。”
看到盒中之物,王浚背後侍立的婢女儘皆掩唇,另有幾聲輕嘶壓抑不住,傳來出來。
“此乃末將命人取來的,連同一郡之地,獻於大將軍。”奕延跪在結案前,雙手高舉,捧起那木匣。
說著,他大步走到了帳前,從侍從手中接過了一個木匣,端在手中,回身向主位走去。
說著,他的腳步挪動了起來。大帳分前後兩重,前麵就是寢帳,隻要女眷和侍從。王浚被那人拖著,就像被猛虎叼在口中的羔羊,連掙都冇法掙動。眼看帷幕就要遮住麵前那修羅場,王浚也慌了。
“大將軍待末將恩重,末將自當肝腦塗地!”奕延抱拳垂首,大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