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城[第2頁/共3頁]
那呼聲明顯是顛末專門練習的,不但有官話,另有鮮卑胡音。大營潰敗的動靜,一向是軍中奧妙,哪曾想被如許喝頗?眼看自家陣中起了騷動,民氣不穩,段疾陸眷麵色大變:“莫聽賊子擾亂軍心!給我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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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旗號光鮮,氣勢如虹的敵陣,又豈是能輕鬆繞過的?
主帥身故,糧道斷絕,再拖下去隻會亂了軍心。段氏鮮卑隻是受命助戰,現在稟承之人都死了,何必還在這裡空耗兵力?
一夾馬腹,斑白大馬如同離弦之箭,衝向了敵軍!
但是他們連潰兵都未清算結束,就乾脆利落的撤兵。連同駐守冀州的兵馬也撤走很多。就算拿不到第一手信報,梁峰也清楚這是為甚麼。
隻憑一個黃口小兒掌住局麵?段疾陸眷心中嘲笑。他但是常常出入將軍府,更是深知王浚家事。不說彆的,隻看那王瑸,就不是個簡樸角色。晉人講究嫡庶,他們鮮卑人看的但是權勢。幽州還不知會鬨成甚麼模樣呢。想要攻幷州,起碼也要處理了家事才行。
冇法策應,獨一能做到的,就是待在上黨,等他返來!莫名的,梁峰感覺奕延不會回清河,也不會去鄴城。他會直接通過陘道,返回上黨。隻要他能返來……
“將軍!我留下吧!我能攔住他們!”劉恭嘴皮開裂,兩眼赤紅,吼了出來。
“要儘快退出幷州,返回幽州。”段疾陸眷當機立斷。
崔稷一愣,的確都不知該說甚麼好。這清楚是顛倒是非,指鹿為馬。不過一愣以後,看到座上那人冷峻神采,他就知這是主公給出的答案。給洛陽城中的天子,和那能夠要執掌大權的王司徒的獨一答案。
不過段疾陸眷可不會把腹誹放在明麵上說:“督護想岔了。非論幽州局麵如何,撤兵老是冇錯。現在我軍失了退路,後軍又被幷州兵馬擊破,糧草也難覺得繼。想要回到幽州,隻能繞路。晚一天,就少一分口糧,實在擔擱不起!”
一旁崔稷倒是冇有辯駁。現在奕延襲殺王浚,大亂薊城的事情,估計已經傳開了。再也冇人會信他被人誹謗。由主公出兵鄴城,恪守司州、冀州,纔是最可行的體例。隻是有些事情,不能忽視。
諸侯一言,周天子不也要認嗎?擊潰了幽州來犯,主公已經登上了爭霸之路,哪容再退!
奕延大聲道:“快隨劉營正先撤!”
奕延此次鬨出的動靜太大了,竟然派人殺了王屏,完整占有了鄴城。也不知是驚駭他分開後王屏呈現異心,還是用他的人頭來麻痹王浚。不過此人是王衍派去的,現在司馬越身亡,王衍就成了朝中首屈一指的權臣。獲咎了他,可有些不妙。
王浚是殺了,王屏也殺了,隻因這些人該殺!現在司馬越身故,長安、弘農被匈奴攻占,又加上幽州大亂,另有多少可用之人?麵對這答案,朝廷又能說些甚麼?
胸中盪漾,崔稷拱手應道:“下官這就去草擬書牘,送往洛陽!”
殺聲沖天,戰鼓不休。兩支雄師再次掩殺在了一處。
這意味著甚麼?幽州軍的後路被斷了!並且四萬對六萬,另有很多鮮卑鐵騎,幷州兵馬還是未落下風。隻此一點,就足以讓統統心胸叵測之人噤若寒蟬。這還不算完,很快,來自幽州的動靜傳來出來。王浚身故,大營崩潰,常山郡易手,局麵已經全然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