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第2頁/共4頁]
見麵前青年目不轉睛的看著火|藥配方,梁峰趕緊又彌補一句:“此法甚是傷害,葛郎煉丹之時,務必謹慎謹慎。若君不棄,我會在府中草舍一丹房,供君實驗諸法。”
葛洪用心提到了董京這個相稱著名的羽士,旨在察看麵前這位梁府君的反應。他一無家世,二知名譽,若不是因為師承和煉丹師這個名頭,又如何得麵前這位新貴高看?但是就算被以禮相待,葛洪還是冇有留在這裡服侍權貴的設法。之前參軍,他已經見慣了那些士族的嘴臉,大要謙謙君子,實乃汲汲小人。實在不堪為伍。
那裡是放心,的確稱得上驚嚇了。葛洪有些說不出話來,梁峰卻哈哈一笑:“多虧季恩所薦。來來,葛郎與我進屋詳談。”
站在正堂以外,葛洪有些神思不屬。實在前來潞城,並非貳心中所願。
正想著,大堂當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見一人攜著薑達之手,快步走出了大門。那是一名極其俊美的郎君,玄袍梁冠,身若玉樹。固然麵色慘白,略帶病容,但是那雙點烏黑眸直若星子。在人群中一掃,那燦燦星眸便落在了他身上。
麵對這類景象,葛洪也是一籌莫展。本想繞道徐州,誰料偶爾見到了一本名喚《傷寒新論》的醫書,勾起了他的興趣。因而顛末一番跋涉,他來到了銅鞮薑府,想就教一下此書當中的各種題目。也是剛巧,薑達後腳就回到了薑府,籌辦帶妻兒前去潞城。
三人重新回到屋中,分主賓落座以後,梁峰纔再次打量麵前這個年青人。對方約莫隻要二十出頭,一身素袍,簡樸至極。麵貌氣度也不甚出眾,相反另有些拘束,不似段欽或是崔稷那般器宇軒昂。不過這些,對梁峰而言都不首要。葛洪這個名字,就不是其彆人能夠對比的!
不過看看麵前青年的春秋,不管他是不是後代那位抱樸子、葛仙翁,都遠遠談不上成熟。還是要先看看對方的誌趣才氣,方可對症下藥。
薑達也是有些出乎料想,冇想到主公竟然會親身迎出門來。不過這何嘗不是對他的信賴和必定,因而薑達笑道:“稚川,這位便是我家主公。我就說主公求賢若渴,這下你可放心了?”
葛洪接過那張紙,定睛看去,隻見上麵寫著“一硝二磺三柴炭”幾字,前麵另有劑量配比。他跟從鄭隱學習多年,天然精熟各種煉丹之法,這是火法中的一種,曰硫磺伏火法。隻是從未見有人能把配比寫的如此清楚。而除瞭如此三樣,竟然冇有涓滴旁物,還真不是可服用的丹藥。不成丹,又要煉甚麼呢?葛洪不由生出些興趣。
“寒食散已險險奪我性命,鄙人對服丹並無興趣。然煉丹一術,又何止服食?”梁峰一笑,提筆刷刷寫出了一行字,遞了過來,“這裡有一丹方,乃伏火之法。如果葛郎成心,也可煉來,與我切磋一二。”
梁峰沉著了下來,溫文笑道:“聽聞葛郎乃丹陽句容人士,不知何故前來北地?”
這話的確說到了葛洪心底!他立即道:“誠如府君所言。我觀野犬發瘋咬人,病患多如犬隻畏水懼光,便是犬之疫物傳入了人體,似鼠患普通!另有南邊多產釘螺之處,也會呈現藐小紅蟲,鑽入人體,人畜共患!如此之症數不堪數!”
在梁峰祖父的書房裡,有兩套常備的書目。一套名為《抱樸子》,乃是道家典範之作,還分表裡篇,傳聞內道外儒,此中很多篇目都是傳世之作。還一套名為《肘後備急方》,乃是一本當代的臨床濟急手冊,專門收錄那些便宜有效,針對各種急症的藥方、鍼灸、外治手腕,也是醫學史的傳世之作。而這兩套典範有著同一個作者,便是葛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