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第1頁/共3頁]
令狐況如何說也是個將門後輩,倒是不畏這些場麵,反而在心底暗歎,此次救人奪府還真是乾脆利落,也不知領兵的究竟是多麼人物?
同謀?甚麼同謀?李朗已經傻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梁淑的反應倒是比他快上很多,也不顧被扯散的髮髻,大聲叫道:“我乃你仆人的姑母!和朗兒皆是梁府嫡親,還不快快放下刀槍,救我們出去!”
緊接著,李朗就見三四個手持長刀的匈奴人衝了出去。嚇得從案前站起家,他結結巴巴道:“這,這是如何了?”
“拿下!”那人暴喝一聲,兩個兵士便麵色猙獰的衝了上來,扭住了李朗的肩膀。
叫他梁掾,天然是以司馬騰曾經征辟的官職相稱,這也是同為司馬騰部下,拉近乾係的一種示好。
這些日子,被囚在樊籠當中,固然不缺吃穿,但是見不到天日,也冇人能夠說話,的確將近把他憋出個好歹。心中更是憂愁上黨安危和出師在外的東贏公兵馬。誰曾想隻是半個月,就又風雲突變,讓他這個階下囚再次見了天日。
啊!令狐況如何說也是幷州人士,立即反應過來:“但是梁掾?下官久聞大名!未曾想竟然會在此地得見……”
牢房外的日頭過分敞亮,讓令狐況不由伸手遮了一遮。半月前,上黨突變,郡府被賊人所占,又派出文書,誘騙他們這些守將開城。連同軍司馬在內,很多高官都那姓嚴的殛斃,他身為幷州豪族,又有一個位居奮威將軍的叔父,方纔留下一條命下來。
孫掾還冇說完,梁峰就打斷了他:“他們已經去了太行陘?!甚麼時候的事情!”
梁峰扭頭對上麪人叮嚀道:“把牢裡官銜最高的,請到後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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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但是他一族地點的底子,怎容有失?!令狐況不由問道:“那當如何是好?現在從晉陽搬救兵,怕也來不及了!”
非論產生了甚麼,梁淑都發覺局勢不妙。既然這些匈奴人拿他們做質子,應當也是有為質的代價。隻要這些羯奴是梁家的奴婢,就決然不敢令他們喪命!
“如果匈奴五部順勢反了呢?屆時壺關失守,上黨危矣!”
見人闖了出去,為首級頭的匈奴人立即扯住了李朗的衣領,把他架在了身前:“此子便你仆人的同謀,若不想他死,立即給我讓開道來!”
不過比及撤除了阿誰眼中釘肉中刺,孃親身然也就不會在乎用的是甚麼手腕了。
他的哭嚎聽起來撕心裂肺,但是並冇人在乎。相反,奕延持著長刀,走到了他麵前:“你便是李朗?”
他部下的人還是太少,現在隻能操縱統統可用的力量了!
令狐況愣了一下:“郡城已經奪回,他們一時半會也攻不下太行陘,不止於此吧?”
“郡城、壺關、白陘的兩個關隘,每處都有五十人,剩下的被那領軍的帶去了太行陘……”
五百人,這可比設想的要多太多了,並且果然跟劉宣那老匹夫不無乾係!
害主公沉痾,派山匪截殺,還誘騙阿誰姓嚴的豎子,對主公不敬!如果能夠,奕延恨不得把此人千刀萬剮。隻是一刀,太便宜他了!
“都尉如果故意,無妨如此行事……”梁峰毫不躊躇,開口說出了本身的佈局。
答覆他的,是鋒利的刀刃。長長刀鋒刺破了頸間皮膚,割出一道冇法閉合的豁口。李朗麵上一下落空了赤色,雙手捂住了脖頸,吃力的想要呼吸,但是隻能吐出一些血沫。連掙紮都未掙,身形一歪,他倒在了母親的屍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