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1頁/共4頁]
“滿口胡話,的確枉為讀書人!”江逸憤恚地說著,又狠狠地往李海身上踩了兩腳。
李安仁陰沉著臉,叮嚀道:“去銀坊鎮把你堂叔叫來,跟他說,他之前提過的那件事,我要跟他商討一二。”
江逸氣壞了,當初家裡那麼困難,雲舒為了買山才把這方硯台拿出來,卻被這小我如此糟蹋。
“甚麼時候送的,為甚麼要送?”蘇雲起再次開口。
也有人試圖偷偷溜走,小六卻眼疾手快地把門插上,抱動手臂嘻笑地看著那幾個嚇得縮起脖子的人。
另一邊,食肆中。
廣昌縣衙前衙後宅,此時李仁貴正坐在花廳裡一邊看著丫環在前庭打掃一邊舒暢地喝茶。
李海向來把麵子看得重,即便在這類環境下還在掙紮著圓謊,“我先前都說了,這是江家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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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一蹭一蹭地湊到福子身邊,偷偷問道:“就這麼放過那玩意兒?我還冇解氣呢!”
福子眼看著冇把人哄返來,內心也有些煩惱――給大嫂的第一印象彷彿有些糟啊,今後如果獲咎了老邁,可如何找他幫手討情?
福子彎起眼睛,抱拳道:“多謝大嫂相邀,但是不巧,晌午過後另有件事等著,本日之約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這話一出,其彆人一陣交頭接耳。
李海更是冇臉,顯些氣昏疇昔。
江逸氣哼哼地瞪了李海一眼,起家對眾學子作了個揖,猶自帶著些悲忿之氣,道:“不瞞各位,愚弟就是棗兒溝江狀元家的獨子,江逸。此情此景與諸位在此相逢雖有些不美,卻也是緣分,勞煩各位給我作個見證……”
眾墨客紛繁驚呼著後退,一時候,李海四週三尺以內被斷絕出來。
蘇雲起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江逸非常無法地笑笑,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淡淡地說:“看來隻能我們兩個坐下了。”
“你!”李海頓時麵紅耳赤,不曉得是被說的,還是被踩的,或者二者都有。
江逸行了一禮,解釋道:“我們各自喝酒談天本來並無打攪,不過這位李兄的話觸及到我的家人,我想這此中定是有甚麼曲解,以是想著恰好趁此機遇解開為好。”
江逸舉著石硯給蘇雲起看,“是不是你們家的東西?”
李安仁夙來不是甚麼好貨,不入流的手腕多得是,而他又剛好跟江家有些嫌隙,看來此次那江小秀才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學子中有雲舒曾經的同窗,等江逸說完,此人率先站出來講道:“我信賴江賢弟的話。愚弟曾跟蘇賢弟同屋相處,雖光陰不長卻有幸見過此物,方纔我就有些迷惑,冇想到真是這麼回事!”
蘇雲起看著他奸刁的模樣,臉上也暴露了些笑模樣。他拿著那方硯台走近了兩步,問道:“這東西是你從哪得來的?”
他連門都不走了,直接一腳踢裂了屏風,寒著臉到了隔壁雅間。哥兒幾個一個不落地跟在前麵。
小六一聽,有事理!
李海抿了抿唇,信口扯談道:“本日兒子還真冇臉做這個讀書人了!方纔兒子與三五老友集會吟詩,冇成想碰到江家阿誰小秀才,被他一通熱誠,說甚麼當年爹您在榜時不過同進士出身,我再如何學也隻是個七品縣官的兒子,何況您現在獲咎了聖上,恐怕再也不能――”
江逸皺著眉頭走到桌前,拿起那方沉甸甸的硯台,轉頭問蘇雲起,“他們方纔說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