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地下黨員三麻子(5)[第1頁/共3頁]
這一問,也把胡科長問含混了,他看看我們,又瞅瞅我們身邊的幾個便衣,神采一變,衝三麻子道:“如何了,想假裝胡塗是吧?”
三麻子小眼唰的一亮,欣喜地:“真的?”
三麻子耷拉著眼皮道:“不那樣還能咋的,跑也跑不了,隻能任人擺佈了。”
屋渾家一看傻眼了,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濰縣哪兒的?”胡科長緊問道。
我一睜眼,隻感受耀白的亮光刺得我一陣暈眩,忙閉眼微睜,這才垂垂適應過來。
哄的一聲,屋裡人都笑了,那笑聲既是諷刺,也是戲謔。
“好!”胡科長啪的拍了下巴掌,又坐回椅子上,向我們交代了任務。
三麻子當真聽完,也不說話,坐在那兒伸手擼起褲管,把那條假肢卸了下來,抱著倒磕了幾下,幾隻金稞子和十幾塊大洋就稀裡嘩啦,丁零噹啷地滾了一地。
這特孃的,反正都是死了。咋辦?
三麻子問道:“那堆棧掌櫃的就是懷疑犯嗎?”
因而,胡科長把那條假腿和金稞子,大洋等又完璧歸趙,派車把我們送回到湖北路上,目送著我們叫開門,進了堆棧。
好,抓錯就能放掉。
“這些,是我們爺倆從故鄉逃出來後的全數產業,”三麻子坐在地上,並不看他們,而是兀自說道,“我們故鄉是濰縣的,那兒鬨共軍,我家的屋子和地也被兼併了,老婆也吊頸了,以是爺倆隻好跑來青島投奔當局,進阿誰龍翔堆棧也隻是想臨時住個一天兩天的,等尋個出租屋 再安設下來做點小買賣,就如許,至於我們在堆棧裡看到啥,說實話,我們啥也冇看到,隻是發明那掌櫃的印堂發黑,感受他死期不遠,這事,我還和我兒子在房間裡嘀咕過呢……”
我靠,危構造頭,三麻子竟忽悠上了一個本家,我腦筋不敷使了,隻瞪眼張嘴地聽下文。
三麻子當然見機,啪的一拍乾癟的胸脯,道:“賢侄,你說啥任務,隻要我和你兄弟能做了的,哪怕雷打屁股頭拱地也在所不辭!”
三麻子直直盯著胡科長,嘴唇顫抖了幾下,眼淚就汩汩地流了出來,現在終究碰到一家人了,那衝動勁無以言表。
我娘,這是要往死裡造的節拍呀,我頭皮不由一麻,轉眼看向了身邊的三麻子。
他的桌劈麵,坐著一個穿百姓黨戎服的戴眼鏡的青年男人,麵前擺著一個條記本,手裡拿著支鋼筆,隨時籌辦記錄。
就這麼,一場危急轉化為認祖歸宗,皆大歡樂。
我娘,我懊喪地一屁股砸在了床上,悶著頭建議了愁。
覺得他會跟在鄉當局時那樣昂頭挺*,大義凜然地說一番大事理,搬出本身的那條假腿,連一番驚天動地的演說呢,不料我瞥見的三麻子倒是眯著眼,佝僂著身子,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且望著那胡科長,一聲不吭。
“叔!”胡科長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咬牙道,“這個不消您說,我必然會做到的,儘忠*國,是我上學時立下的意誌。”
胡科長一看三麻子這熊樣,更加迷惑了,衝一便衣問道:“這是如何回事?不會是弄了倆棒棰吧?”
我內心衝動起來,但三麻子不開口,我也不敢胡說,隻等胡科長一個字:滾!
現在,我們處在了國共兩方的夾縫裡了,一旦被共軍看出馬腳,就會第一時候被滅口,而軍統呢,即便我們幫他們破了此案,估計也活不了,功績都是那姓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