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守口如瓶[第1頁/共2頁]

夜風蕭瑟，將遠處的馬蹄聲與吼怒聲吹來，但真正讓這名刺木弟子驚駭的，倒是近在麵前的這名刺銅弟子。

一名男人半膝跪地，伸手疇昔，撫摩著虎袍男人胸前的刀柄，搓在刀柄方形的小鐵上，顫顫顫栗，一口銅牙咬得咯咯作響。

“嗯，做得很好。”嚴化淡淡道，雙指撫著劍鋒而走，劍身嗡鳴有聲。

常羽等人走後，嚴化目光冷如獵豹，將右腿從虎袍男人的胸口移開，暴露匕首的刀柄。

那經常羽等人冬眠於此地三日，想將外出的六馬頭神不知鬼不覺地刺殺於此地，以免被髮明，墮入六馬軍的包抄中，好不輕易才比及徹夜的濃稠夜色。

“為六爺報仇！”

這火竹在當代又稱“庭燎”，是前人將竹子、草或麻桿，捆綁在一起燃放使夜晚耀如白天，有照明與驅邪的感化。這就是中國燃放爆仗的雛型，距今已兩千多年之前了。

嚴化身邊五步開外，正站著那名刺木弟子。

刺木弟子一聽，渾身打了個暗鬥，不由握緊了手中寶劍，顫聲道，“嚴……嚴師兄，我……我發誓，我絕對會對徹夜之事守口……”

刺木弟子恭敬地說道，“嚴……嚴師兄，我剛纔已經按您的叮嚀用心將箭矢射偏了，那名鬍匪也把火竹放出來。”

虎袍男人的屍身旁，圍立著七八名彪形壯漢，此中三人長髮結著細辮，垂放下來，高鼻方臉，很有幾分異域男人的風采。

展蹠等五人已經聽到常羽的傳令，圍攏過來。

方形小鐵上刻有幾個小字，是窯造的出處。整把匕首古樸簡樸，也不是甚麼罕見之物。

六馬軍能夠緊緊占有馬陵坡的每一處角落，恰是將幾十數百的小分隊分據在各處，遙相照應，每五支小分隊之上，又設一支中隊，五支中隊之上，又設一支大隊，加強六馬軍的靈動性與戰力。

常羽話音剛落，遠處的黑夜中又射出兩三道頎長敞亮的火光，接著各片丘陵上，紛繁亮起數百上千把火光，泱泱一片，馬蹄陣陣，如同漫山遍野的螢火蟲，朝著此處簇擁而來！

……

古書《周禮》有歲終驅疫鬼即“驅儺”的活動。前報酬了擯除年獸，製止其出來傷人，便當用年獸怕紅、怕光、怕響的特性，研製出爆仗。

“分開？”嚴化望了一眼遠處逼光的一片火光，冷冷道，“我頓時就送你分開。”

一時候，悲愴的吼怒聲傳遍全部馬陵坡。

一柱香以後。

“常大哥，如何回事，這些銀子連鳥蛋都來不及取出來，就被我們乾掉了，如何會有人放火竹呢？”展蹠一近身便大為不解地問道，銀子天然指的是鬍匪，展蹠執行刺令的過程中，看誰頭上都冒著等額的賞金。

常羽也不答話，朝嚴化望了一眼，見對方劈麵著奔襲而來的六馬軍，還是無動於衷，微一遊移後，就號令道，“我們撤退！”

這名男人起家，眼中射出怨毒的肝火，切齒道，“四弟、五弟，你們把四周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給我找出來！見到任何可疑的人，格殺勿論！”

常羽冇想到逃脫的那名鬍匪身上竟然有火竹，更加想不到的是，那名追去的刺木弟子竟然讓對方把火竹撲滅射出。

“不好！從速撤退！”常羽衝展蹠等人喝道。

說罷便領著世人，化為六道黑影，鑽入草叢中。

“其他人等，好生帶上六弟，跟我歸去稟報大哥！衛軍自尋死路，我們要為六弟報仇，讓他們血債血還！”男人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