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宋衛[第1頁/共3頁]
謂大尹曰:“君日長矣,自知政,則公無事。公不如令楚賀君之孝,則君不奪太後之事矣,則公常用宋矣。”
齊攻宋,宋使臧子索救於荊。荊王大說,許救甚勸。臧子憂而反。其禦曰:“索救而得,有憂色何也?”臧子曰:“宋小而齊大。夫救於小宋而惡於大齊,此王之所憂也;而荊王說甚,必以堅我。我堅而齊弊,荊之利也。”臧子乃歸。齊王果攻拔宋五城而荊王不至。
為人迎新婦,婦上車,問:“驂馬,誰馬也?”禦曰:“借之。”新婦謂仆曰:“拊驂,無笞服。”車至門,扶,教送母:“滅灶,將失火。”入室見臼,曰:“徙之牖下,妨來往者。”仆人笑之。此三言者,皆要言也,但是不免為笑者,蚤晚之時失也。
智伯欲伐衛
衛嗣君病。富術謂殷順且曰:“子聽吾言也以說君,勿益損也,君必善子。人生之所行,與死之心異。始君之所行於世者,食高麗也;所用者,絏錯、挐薄也。群臣儘覺得君輕國而好高麗,必無與君言國事者。子謂君:‘君之所行天下者甚謬。絏錯主斷於國,而挐薄輔之,自今以往者,公孫氏必不血食矣。’”
梁王伐邯鄲
衛嗣君時胥靡逃之魏
犀首伐黃
墨子見楚王曰:“今有人於此,舍其文軒,鄰有弊輿而欲竊之;舍其斑斕,鄰有短褐而欲竊之;舍其梁肉,鄰有荊布而欲竊之。此為何若人也?”王曰:“必為有竊疾矣。”墨子曰:“荊之處所五千裡,宋方五百裡,此猶文軒之與弊輿也。荊有雲夢,犀兕麋鹿盈之,江漢魚鱉黿鼉為天下饒,宋所謂無雉兔鮒魚者也,此猶梁肉之與荊布也。荊有長鬆、文梓、榝、楠、豫樟,宋無長木,此猶斑斕之與短褐也。惡以王吏之攻宋為與此同類也。”王曰:“善哉!請無攻宋。”
衛嗣君時,胥靡逃之魏,衛贖之百金,不與。乃請以左氏。群臣諫曰:“以百金之地贖一胥靡,無乃不成乎?”君曰:“治無小,亂無大。教養喻於民,三百之城足覺得治;民無廉恥,雖有十左氏,將何故用之?”
智伯欲襲衛
宋康王之時
宋與楚為兄弟
君曰:“善。”與之相印,曰:“我死,子製之。”嗣君死,殷順且以君令相公期。絏錯、挐薄之族皆遂也。
齊攻宋宋使臧子索救於荊
衛使客事魏,三年不得見。衛客患之,乃見梧下先生,許之以百金。梧下先生曰:“諾。”乃見魏王曰:“臣聞秦出兵,未知其所之。秦、魏交而不休之日久矣。願王博事秦,無有佗計。”魏王曰:“諾。”客趨出,至郎門而反曰:“臣恐王事秦之晚。”王曰:“何也?”先生曰:“夫人於事己者過急,於事人者過緩。今王緩於事己者,安能急於事人。”“奚以知之?”“衛客曰事王三年不得見,臣以是知王緩也。”魏趨見衛客。
智伯欲襲衛,乃佯亡其太子,使奔衛。南文子曰:“太子顏為君子也,甚愛而有寵,非有大罪而亡,必有故。”令人迎之於境,曰:“車過五乘,慎勿納也。”智伯聞之,乃止。
犀首伐黃,過衛,令人謂衛君曰:“弊邑之師過大國之鄰,曾無一介之使以存之乎?敢請其罪。今黃城將下矣,已,將移兵而造大國之城下。”衛君懼,束組三百緄,黃金三百鎰,以隨使者。南文子止之曰:“是勝黃城,必不敢來;不堪,亦不敢來。是勝黃城,則功大名美,內臨其倫。夫在中者惡臨,議其事。蒙大名,挾勝利,坐禦以待中之議,犀首雖愚,必不為也。是不堪黃城,破心而走歸,恐不免於罪矣!彼安敢攻衛以重其不堪之罪哉?”果勝黃城,帥師而歸,遂不敢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