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三(2)[第1頁/共4頁]

秦王大怒，而欲兼誅範睢。範睢曰：“臣東鄙之賤人也，開罪於楚、魏，遁逃來奔。臣無諸侯之援，親習之故。王舉臣於羈旅當中，使職事，天下皆聞臣之身與王之舉也。今遇惑或與罪人同心，而王明誅之，是王過舉顯於天下，而為諸侯所議也。臣願請藥賜死，而恩以相葬臣，王必不失臣之罪，而無過舉之名。”王曰：“有之。”遂弗殺而善遇之。

應侯曰鄭人謂玉未理者璞

“臣聞之也，‘木實繁者枝必披，枝之披者傷其心，都大者危其國，臣強者危其主。’其令邑中自鬥食以上，至尉、內史及王擺佈，有非相國之人者乎？國無事則已，國有事臣必聞見王獨立於庭也。臣竊為王恐，恐萬世以後有國者非王之子孫也。

後數日，入朝言於秦昭王曰：“客新有從山東來者蔡澤，其人辯士，臣之見人甚眾，莫有及者，臣不如也。”秦昭王召見，與語，大說之，拜為客卿。應侯因謝病，請歸相印。昭王強起應侯，應侯遂稱篤，因免相。昭王新說蔡澤計畫，遂拜為秦相，東收周室。

蔡澤見逐於趙，而入韓、魏，遇奪釜鬲於途。聞應侯任鄭安平、王稽，皆負重罪，應侯內慚。乃西入秦，將見昭王，令人宣言以感怒應侯，曰：“燕客蔡澤，天下駿雄弘辯之士也，彼一見秦王，秦王必相之而奪君位。”

應侯失韓之汝南，秦昭王謂應侯曰：“君亡國，其憂乎？”應侯曰：“臣不憂。”王曰：“何也？”曰：“梁人有東門吳者，其子死而不憂。其相室曰：‘公之愛子也，天下無有，今子死不憂，何也？’東門吳曰：‘吾嘗無子，無子之時不憂，今子死，乃即與無子時同也。臣奚憂焉！’臣亦嘗為子，為子時不憂，今亡汝南，乃與即為梁餘子用也。臣何為憂？”

謂應侯曰君禽馬服乎

“公與秦計功者，不問金之所之，金儘者功多矣。今令人覆載五十金隨公。”唐雎行，行至武安，散不能三令媛，天下之士大相與鬥矣。

“臣聞古之善為政也，其威內扶，其輔外布，四治政穩定不逆，使者直道而行，不敢為非。今太後使者分裂諸侯。而符布天下，操大國之勢，強征兵，伐諸侯。克服攻取，利儘歸於陶，國之幣帛竭入太後之家，竟內之利，分移華陽。古之所謂危主滅國之道必今後起。三貴竭國以自安，但是令何得從王出，權何得毋分？是我王果處三分之一也。”

蔡澤見逐於趙

天下之士合從相聚於趙

蒙傲乃往見應侯，曰：“傲欲死。”應侯曰。”何謂也？”曰：“秦王師君，天下莫不聞，而況於秦國乎？今傲勢得秦為王將，將兵。臣以韓之細也，顯逆誅，奪君地。傲尚奚生？不若死。”應侯拜蒙傲曰：“願委之卿。”蒙傲以報於昭王。

應侯失韓之汝南

謂應侯曰：“君禽馬服乎？”曰：“然。”“又即圍邯鄲乎？”曰：“然。”“趙亡，秦王王矣，武安君為三公。武安君所覺得秦克服攻取者七十餘城，南亡鄢郢、漢中，禽馬服之軍，不亡一甲，雖周、呂望之功亦不過此矣。趙亡，秦王王，武安君為三公，君能為之下乎？雖欲有為之下，固不得之矣。秦嘗攻韓邢，困於上黨，上黨之民皆返為趙，天下之民不樂為秦民之日固久矣。今攻趙，北地入燕，東地入齊，南地入楚、魏，則秦所得不一多少。故不如因此割之，因覺得武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