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輕舍家資欲從龍，笑看生死懷激烈[第1頁/共3頁]

“賀。”世人除高猛以外，回聲歡飲。

趙政心中一痛，冷靜端杯起家，拿太高猛手中酒壺，斟滿美酒，輕聲言道：“我知君意已決，不敢相勸。我敬兄長一杯。望你我來生能同屬一國，再為兄弟，以共存亡。我贏氏子，政，以先祖之名賭咒，若掌權益，願以一統而息各國紛爭，願以福德化士民仇怨，還天下以承平，樂百姓以安居。如有違備，天厭之，地棄之。”

世人無法，隻得停下指責和辯論，端杯喝酒。

呂熊持續沉聲說道：“我父經商有成，供我兄弟就學於百家。我們學兼儒墨法三家，自認才高有成，客居於邯鄲貴族君卿之家，以求進身之階。卻因各種啟事，頻頻碰鼻。我兄不韋羞憤難當，心灰意冷，常日以酒為伴，縱情聲色。不料於樂坊當中擾亂了趙姫，被田兄等家臣痛打。趙姫素知我兄弟本領，以言語相激。她說，君等既自認有才，與其指責運氣，感慨無人賞識，何不自投於落魄貴族或庶出公子，赤手起家，以爭家國權炳呢?夫人聰明，一語驚醒夢中之人，我兄弟於而後遍訪邯鄲的落魄公子。大兄得見君上，兩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返來以後，曾與吾言：今見潛龍困於沙岸，天賜良機於我等。世人皆言，我兄弟輕舍家資，圖謀甚大。嗬嗬，如我兄弟真有不軌之心，何故與君上直言同謀繁華?如君上真如世人所言之提線木偶，我兄弟既使再多投入又有何用?真當大秦舉國賢士卿大夫是無能笨拙之輩嗎?君上之胸懷天高海闊，君上之才氣，環球無雙，君上之仁義，暖如東風。我兄弟能有機遇相從君上於落魄之時，何止天賜良機，實乃先祖之福報，列宗之護佑。”

趙政手撫酒杯，輕笑說道：“聽聞周公允定殷商故鄉的兵變後，封其同母少弟康叔於衛。衛康叔遵循周公教誨，‘啟以商政，疆以周索’，將衛國管理得很勝利。而自春秋以來，衛國更是人才鼎盛，代代皆有賢者。如商君，樂毅，李悝，吳起，等等。但此等關乎一國興衰的人才，卻紛繁投於各國。貴兄弟也是如此，寧肯輕舍家資，投身吾君父如許一個為質本國的庶公子，也不肯於衛國退隱，這是何故呢?”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趙政心中惶恐：這不就是所謂的一國兩製嘛?這不就是晉代的九品中正製嘛?

白進和田騎聽他誇獎，神采微緩。

白進和田騎等人也是驚詫：另有如此奇葩的國度，如此奇葩的規定?

說完兩人舉杯相碰，隱含熱淚一飲而儘。

趙政舉杯言道：“賀君父得為嗣君，賀吾等出息似錦。請諸君飲盛。”

白豹也奪過酒壺，斟滿一杯水酒，非常持重地向高猛深躹一躬，慷慨言道：“恨不能與君決死疆場，成績吾等武民氣願。恨這無良亂世，令吾等兄弟成仇。請君於邯鄲先死，待我死於疆場，必命人歸葬於邯鄲，來與猛君作伴。請飲盛。”

呂熊自知一時衝動，幾乎講錯，趕緊舉杯相謝，不再多言。

趙政見狀，再次舉杯道：“猛君。吾父繼位秦國有望，你我來日，結局難料。然，在我心中，始終以兄待君。且飲盛，賀我等來日君子之爭。”

見田虎出帳取鼓，趙政大聲吟唱：

趙政心中一動，暗道：呂熊言之末儘，白進倉猝打斷，看來其間必有隱密。想來我這位君父在秦趙兩邦比武當中，絕非無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