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終於進了崔氏的門[第1頁/共3頁]
上午白馬方纔遭受災害,下午黃君漢就倉促而來,告之以奧妙,明顯奉了郡守之命,來與徐氏結一個善緣。至此危難之刻,徐氏必須動用統統力量,儘力以赴共同郡守善後,力求把這兩場災害所帶來的卑劣結果降至最低,不然,對不起,郡守病篤掙紮,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墊背的就是離狐徐氏。固然離狐徐氏有大背景,一定就會被郡守一棍子打死,家破人亡,但以郡守目前的權力,足以讓離狐徐氏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乃至就此走向敗亡。
黃君漢望著呆若木雞的徐蓋,苦笑點頭,“濟陰單氏已被抓捕,單氏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正被押送白馬。翟讓、單雄信和徐大郎之間的乾係,你比我清楚。東郡翟氏、濟陰單氏均已罹難,接下來能夠就是離狐徐氏。”
徐蓋遞上拜帖,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疇昔徐蓋與崔氏的打仗,首要通過崔氏賣力外府事件的執事上傳下達,直到兩年前,徐世勣在一次偶爾的機遇熟諳了出府玩耍的崔氏十二孃子,纔算正式與崔府後輩建立了聯絡。這位十二孃子脾氣差異於普通世家後輩,獨立特行,率性而為,不拘禮節,非常背叛,很多時候其言行舉止倒更像一名闖蕩江湖的任俠義士。徐世勣最早熟諳她的時候,她身著男裝,風采翩翩,狂放不羈,乃至與徐世勣在江都城內的一家酒坊內比拚酒力,儘顯狂士風采。
黃君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慎重點頭,“要快!必然要快!遲恐生變,一旦事情不成挽救了,則必是玉石俱焚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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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氏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卻真的產生了。崔氏主動找上了徐氏,仿若送財孺子從天而降,然後徐氏便在航運業上迅猛生長,數年後便成為山東地區航運業的第一富商。徐氏胡想成真,但那種發自骨子裡的畏敬卻與日俱增,讓徐氏在享用財產的同時,也對不肯定的將來憂心忡忡。這世上從冇有送財孺子,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慈悲。徐氏或許就是羊圈裡的一隻羊,而牧者便是崔氏。羊養肥了,牧者便要剪羊毛,年複一年,周而複始,但羊畢竟有老的一天,而牧者也終有一天要吃掉那隻羊。這便是徐氏揮之不去的夢魘,讓徐氏在堆積成山的財產中飽受著滅亡的煎熬。
“兩件驚天大案,徐大郎都參與此中。”
一身黃色戎裝的崔九端坐於偏堂,親身召見徐蓋。崔九是崔府的家將,功勞卓著,有身份有職位有官爵,乃至還參與府內決策,其在家屬內的分量非常重,其職位遠非府內執事能夠比擬,其首要性也遠遠超出了崔氏的庶出後輩。
徐蓋沉吟很久,謹慎問道,“某尋到動靜後,是否直接奉告曹主?”
徐蓋在商賈這個階層裡已是呼風喚雨式的人物,但在崔氏的眼裡,他還是卑賤,乃至連崔府的大門都不讓其踏入。以是,人們都在猜想徐氏背後的背景,卻罕見人曉得徐氏的背後是中土第一朱門崔氏。
賊人太放肆了,東郡府太無能了,監察禦史太丟臉了,各方都把事情做到了極致,成果危急愈演愈烈,崔氏這個躲藏的“龐然大物”理所當然被推上了“前台”。倘使崔氏再縮著腦袋做烏龜,十二孃子慘遭惡賊挾持一事必定會被某些走投無路的人蓄意傳播開來,那麼崔氏丟掉的不但僅是臉麵,另有權威,另有它在中土民氣目中的崇高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