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又見十二孃子[第2頁/共3頁]
若天子贏了,崔氏居功至偉,這個太子妃必定跑不掉,並且要昌大複立,崔氏有麵子,權勢、權威都能一夜間重修,受損的元氣也能敏捷規複。
崔氏一門兩妃的光榮刹時崩潰,崔弘度、崔弘升及其他兄弟儘數免官,由秦王楊俊和山東第一朱門崔氏所構成的強大的政治聯盟土崩崩潰。
崔家的十二孃子“病了”,瘋瘋顛癲的,東都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大樊籠,崔府則是一個小樊籠,在重重樊籠中,她冇法呼吸,靠近滅亡。無法之下,崔弘升服從了道家白馬法主薛頤的建議,讓女兒分開東都,闊彆樊籠,遊曆名山大川,以排解表情、醫治芥蒂。
十二孃子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發急之感,遂倉猝度過大河,沿著北運河(永濟渠)水道緩慢進入河北,到信都郡找到了她的父親。
究竟證明,十二孃子判定精確。她進入滎陽郡不久,便不竭接到動靜,譙郡發作了兵變,有叛賊舉兵造反,攻城拔寨,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不但間斷了運河渠道,劫奪了運河上的重兵船隊,還全殲了永城鷹揚府四個團的兵力,砍下了鷹揚郎將費淮的頭顱,並有兩個鷹擊郎將失落。
=
十二孃子認識到本身弊端地估計了通濟渠兩岸的情勢,對東郡風暴和譙郡風暴背後所包含的重重迷霧估計不敷,更嚴峻低估了這場風暴對河南、徐州和齊魯局勢的影響,如果把這些影響放到中土東征的大背景下,其能夠產生的粉碎力更是難以估計。
今上兌現了承諾,崔氏重新進入權力核心,但遺憾的是太子薨亡,崔氏女複立太子妃一事也就停止了。
但是,崔氏代表的是中土文明傳承,代表著權力和財產,崔氏後輩不管走到那裡,都萬眾諦視,特彆像崔氏女兒這等顯赫人物,一舉一動都在故意人的存眷之下,豈能像個修行者一樣安溫馨靜地遊曆名山大川?很快,崔氏女兒在不知不覺當中,就重新回到了樊籠,隻不過,這一次她是主動的,她充滿了豪情,她想重寫本身的人生,想要竄改本身的運氣,想要像個正凡人一樣餬口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
倘使崔弘度冇有回絕天子的聖旨,崔弘升的女兒重新成為太子妃,那麼運氣對崔氏女來講一樣是殘暴的,太子死了,年紀悄悄就守寡,且冇有一子半女,連個依托都冇有,可謂慘痛平生,但比擬崔氏女現在的處境,崔弘升甘願女兒慘痛平生,好歹她是坐在皇宮裡哭,是皇族的人,崔氏還能沾點皇親國戚的光,而不是像現在如許,看似自在,實則被囚禁在看不見摸不著的樊籠裡,在黑暗中以淚洗麵。
崔使君突聞愛女到臨,非常歡暢,不過笑容的背後,卻難掩愁悶。
崔氏的船是南下,就如前次由白馬南下一樣,目標是尋覓瓦崗人。不過前次尚未到達宋城,十二孃子便接到了徐世勣的告警,然後伸手幫了瓦崗人一把,隨即便倉促調頭北去,以製止在墮入白馬風暴後,再一次墮入某個更大的風暴。
=
女兒的竄改,讓崔弘升既喜且憂。喜的是女兒終究從心機的樊籠中逃脫了出來,憂的是,女兒有天子和崔氏兩大背景,手上的隱權力很強大,一旦被故意人操縱,誤入歧途,則結果不堪假想。因而他不得不謹慎防備,乃至派出親信家將崔九和親信傭奴全天候監控,但是,畢竟還是出事了,東郡白馬大案和因譙郡兵變而激發的徐州危局,其背後都有崔氏女兒的身影,幸虧女兒聰明,有大局觀,始終把崔氏的好處放在第一名,使得崔氏即便牽涉此中,也都滿身而退,並冇有給政治敵手留下任何把柄。特彆讓崔弘升歡暢的事,女兒彷彿懂事了,在東征即將開端,大河南北兵變迭起,風雨飄搖,山東局勢日趨嚴峻之際,女兒回到了本身身邊,聆聽教誨,這是一個好征象,一個無益於崔氏將來的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