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驅狼吞虎[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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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賊攻占陽關,堵截齊、魯兩郡的聯絡,斷絕齊軍入魯之路,恰好給了張須陀實施驅狼吞虎之計的絕佳藉口。”牛進達說到這裡,悄悄捶了一下案幾,“白髮賊對局勢的推衍極其精確,並且一劍封喉,其策畫之高,令人讚歎。如此敵手,也不枉董純和梁德重兩位老將軍在徐州馬失前蹄,栽了個大跟頭。”
“張須陀還敢故伎重施?”段文操冷聲詰責。
隻是,他尚冇有歡暢幾天,徐州賊俄然就調轉了方向,氣勢洶洶地殺進了魯郡,並且另有南北夾攻之態勢。以徐州賊的氣力,底子不存在兩路共擊,以是這南北兩路,必定有一起是虛,有一起是實。
牛進達看了看段文操,眼裡掠過一絲擔憂。使君自兄長病逝後,便意誌低沉,日漸頹廢,常常夜不能寐,乃至精力恍忽,形神乾枯,身心俱疲,不但疏於軍政事件的打理,也垂垂落空了大誌壯誌,如許下去,恐怕要出事。
“向彭城崔德本求援。”牛進達決然說道,“同為山東人,在使君墮入危難之刻,豈會袖手旁觀?”
段文操神采陰戾,久久不語。
大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隻要我魯郡境內安穩,你東平和濟陰即便亂成了一鍋粥,又與我何乾?想是這麼想,肮臟心機誰都有,但段文操確切是有磨難言,因為在魯郡的東邊,另有一股最大最刁悍的叛賊,那便是盤駐蒙山的徐州賊。
魯郡的西北方向是東平郡。東平郡有賊帥霍小漢,他是钜野澤四周的富豪,靠大湖餬口。按事理隻要大湖在,湖裡有魚,就能餵飽肚子,為何要造反?都是東征惹得禍。因為東征需求,官府強征徭役,強征賦稅。壯丁都走了,老弱婦孺餬口都困難,那裡另有才氣付出賦稅?活不下去了,唯有造反。這一造反,便苦了魯郡。钜野澤緊鄰魯郡,間隔首府瑕丘僅百裡路程。钜野澤沿岸的漁民,既有東平郡人,也有魯郡人。此次造反的另一賊帥帥仁泰,便是魯郡平陸縣人,他的麾下都是魯郡漁民,現正在平陸、瑕丘和任城三縣境內燒殺擄掠。
段文操本想派兵去剿殺的,恰好這時魯郡西南邊向的濟陰郡也有人造反了。濟陰豪帥孟海公在周橋舉兵,短短數日便糾集了上萬人馬,然後直殺钜野澤,與帥仁泰、霍小漢兩路賊軍彙合了。三個賊帥會師,好幾萬叛賊,段文操拿甚麼打?另有一個更首要的題目,這三個賊帥出自三個分歧的郡,三個郡都應當出兵剿殺,憑甚麼魯郡單獨承擔剿賊重擔?
多麼凶賊,竟會引發宇文述的重視?還要千裡迢迢押至東都?這個凶賊緣何與徐州賊走到一起?又如何被徐州諸賊推為首級,舉兵兵變?
麵對魯郡龐大的局勢,牛進達倒是安閒沉穩,保持了復甦的腦筋。畢竟他不是一郡太守,也不是有權有勢的朱門家主,更冇有來自東都政治敵手所施加的重壓,他隻是一個淺顯的鷹揚府軍官,肩上冇有千斤重擔,當然能夠參軍事上對當前局勢有個清楚的判定。
“東萊海軍渡海期近,而齊魯局勢穩定與否直接乾係到了海軍的渡海遠征,以是譙公(周法尚)必然向張須陀施減輕壓,而張須陀在如此長久的時候內,若想穩定齊魯局勢,除了把各路賊人趕進魯郡外,另有其他更好更快速更有效的體例嗎?”